“如何了?”
靠躺在软垫上,乌拉那拉氏将手中喝剩的参汤,递给一旁伺候的嬷嬷,随口问道。
“徐御医亲自诊的脉,毒虽然解了,但那身子骨却垮了,只能将养着,那张勉强还能看的脸也彻底的毁了,加上刚才在雪地里冻的久了,那双腿怕也……”
说起刚打探到的消息,钱嬷嬷也忍不住唏嘘不已。
“嬷嬷,你说宋氏闹的今天这一曲是为了什么?”
摸着刚显怀的肚子,乌拉那拉氏有些郁郁地问道。
“怕是不甘心吧!”
是啊,怎么可能会甘心,在后院赖以生存的身体和容貌都被毁了,而罪魁祸只是轻飘飘地以禁足就算惩罚了,换做谁会甘心?
“那就按照爷的吩咐去办吧!
毕竟是爷的女人,派几个得力的小心伺候着。”
是啊,就连她都不甘心呢!
对于四爷明显的偏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可是纵使不甘心又能如何,在这个后院,四爷就是他们的天,四爷的宠爱注定了你所受到的待遇,如此安慰自己,才勉强将心中的那一口郁气压下。
可是,乌拉那拉氏心里却总觉得不对劲,在她那称为前世的记忆中,宋氏虽然不得宠,却直到被封为懋嫔都好好的,一直活到雍正八年九月,只比她早去了一年。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还有李氏,本该去年就怀上二格格的,却一直都没动静,加上李氏的性子和她记忆中的差距颇大,武氏也是性情大变,可除去这些,别的事情都没变,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乌拉那拉氏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头。
“主人,再躺一会吧!
时间还早,别想那么多,您现在安安心心地把小阿哥生下来才是主要的。”
看着乌拉那拉氏疲惫的脸色,钱嬷嬷低声劝解道,她家主子,她知道,就是爱胡思乱想。
“嗯,我再躺一会,嬷嬷也别忙了,歇一会吧!”
说罢,便靠躺在被子上闭上了眼睛,嬷嬷说的对,她现在什么都不用想,只专心护着她的孩子就可以了,她的弘辉。
前世她和四爷后院的女人斗了一辈子,刚开始是为了四爷的宠,却忽略了她的弘辉,直到弘辉死了,她才现,没有什么比儿子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