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越山站起来。
年轻教习想了想,点头道“好,那你随我来。”
教习是夏境,杨越山是春境,几乎是脚不沾地的,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修行院柳云天的房,同时也是今夜守夜官的当值室。
青天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晚上除了必要的巡逻人员,都会有一位大宗师坐镇守夜,有突发情况,巡逻人员能很快找到这位守夜大宗师,方便应急处理事情。
而这段时间是青天阁的秋闱考试,所以就比平时多加了一位大宗师,今夜是柳云天和安溪两位大宗师坐镇。
两位宗师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便从屋内走了出来。
“禀柳师安师,草庐弟子掳走了陈乐天与孙子两位考生。”
年轻教习拱手道。
“学生杨越山,拜见柳大宗师、拜见安大宗师。
掳走陈孙二人的,是学生的师兄。”
杨越山拱拱手低头道。
作为青天阁里能够将画像挂在大门前的大宗师,柳云天和安溪今夜照常穿着青天阁特制的宗师红袍。
柳云天身材很高大,低头着杨越山道“是你的哪些师兄”
杨越山恭敬道“二师兄冯霄霆三师兄严缜六师兄吕由天八师兄苏听风,还有还有小师姐韩灵儿。”
柳云天面露笑容道“冯霄霆和严缜是年轻一代里仅次于你们大师兄卫进的人,吕由天和苏听风的心法道也是年轻辈里首屈一指的,而那韩灵儿据说是年轻辈里符道最高的。
他们这些人合力有点麻烦啊。
是谁去追他们了”
年轻教习立刻答道“是钱教习带张春去追了。”
安溪捻着胡须道“钱教习不是他们对手啊,老柳,我去。”
柳云天摇头道“不必了,年轻人的事我们老人家插手算什么事草庐会说我们以大欺小。
让王轻鸿去,年轻人对年轻人。”
说罢,柳云天走进房内。
安溪则笑了笑。
房里,有个年轻男子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摆着十几本摊开的。
都是论语、尚、孟子等儒家经典。
男子脸上的表情很纠结,双眼定定的着地上的,仿佛进入了冥想的境界。
柳云天一脚踢在年轻男子肩膀上,年轻男子顿时清醒,一骨碌爬起来,站的笔挺“柳师教训的是。”
柳云天道“谁教训你了,赶快出去做事。”
“是,做事做事做什么事啊”
这年轻男子便是青天阁院长大人座下第一大弟子,王轻鸿。
由儒入秋境的王轻鸿今年才二十四岁,醉心于儒道多年,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缠着当值大宗师给他指点修行上碰到的障碍。
今晚缠的安、柳两大宗师连棋都无法下了,柳云天一气之下给他出了道绝难的儒学题,他抓耳挠腮半天都解不开,这不正在冥思苦想。
被柳云天踢醒后脑袋还在迷糊。
柳云天道“草庐冯霄霆严缜等人抓了我们两个重要的考生,你去抢回他们。”
王轻鸿奇道“为什么抓我们的人”
柳云天道“因为他们觉得那俩人天资好,适合修道,草庐的惯用手法你不明白”
王轻鸿恍然,拱手说了声弟子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