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谁头上”
“算管事的人头上。
只要管事的人不是一家一姓,那么管事的人就可以换,谁不好好干就换了谁。
谁好好干就多干几年。
谁老了就下去,谁病了就下去,谁干了坏事就滚蛋。”
“既然管事的做事的不是赵家人,那百姓凭什么要供养我们百姓难道不会把我们赶下来”
“陛下说的很对。
那就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如果是从盛世的大宋开始,是从赵家的盛世开始,那在百姓心中,赵家就是这一切美好的开端。
就像那些早已离开人世的圣贤们,百姓们不都很崇敬他们吗
但如果是从穷途末路的赵家大宋才开始。
那么对百姓们来说,赵家就是不好的赵家,百姓们就会把赵家给踩到尘土里,无论如何也不会尊崇赵家的。”
“你其心可诛”
年轻的帝王指着自己的老师自己最信任的臣子,颤抖着手指。
“陛下,臣把该说的都说了,陛下接不接受是陛下的事,即便陛下现在要把臣拉出去砍了臣也没有半句怨言。”
陈乐天向窗外,沉浸在什么中,片刻后喃喃道“这天下有那么多人,有几个人能像我一样,有机会把心中所想的这一切告诉天下最强大的大宋的帝王陛下,臣遇到您,是臣的福气。
臣能跟你把这些憋在心中很多年的想法都说出来,臣死而无憾了。”
“你滚”
帝王一把将身边的瓷瓶摔在地上。
“朕再也不想到你”
陈乐天回过神来,着帝王,良久。
“陛下,今后的路您要自己走了,臣告退。”
说罢,转身离开。
走出崇政殿,走出三大殿,走出午门,走到皇宫外,阳光似多年前他刚回京时的阳光,璀璨,温暖。
他仰天对日,金色的阳光洒在脸上,“哈哈哈哈”
他蓦然的大笑。
笑到眼泪都流了下来。
旁边等他的刘大明不知道他为何发笑,但也不好问,东家今天太奇怪了。
进宫前把一切后事都跟他交待了,搞的他非常紧张。
他问东家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大事,东家却说没有事,只是伴君如伴虎,我今天要去跟陛下说几句大逆不道的话,万一被砍头了,你得把家管好了。
他说东家还是别说了,少爷还小,您不能冒这个险。
别拿孩子来束缚我,他娘修为比我高多了,护他长大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