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庸正微闭着眼守在谢玉身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
“二爷?”
胡大莽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自己的对话,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再等等看吧!
让兄弟们好好休整。”
唐庸此时也对北征军异乎寻常的安静感到疑惑不解。
以虎侯的韬略,他不应错失如此良机才对,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了。
胡大莽、花舌见唐庸这么说,也不再多言了。
敢死队在焦躁不安的情绪中等待了漫长的两天。
两天后,探子来报,北征军不仅没有大规模进攻,甚至连小规模袭击都没有。
而匈奴大营虽然没有主动出击,却也没有退兵的迹象。
这下胡大莽等人彻底坐不住了,焦急道:“二爷,这到底什么情况?咱们难道就这么一直等下去吗?”
唐庸却淡淡地问道:“你们说我是活人还是死人?”
胡大莽愣了愣,道:“二爷,您怎么了......”
二爷莫不是疯了吧,怎么问出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花舌也摸不透唐庸这话的用意,小心答道:“二爷当然是活人,要是没二爷,咱们敢死队也未必能活到今日。”
谁料唐庸却忽然冷笑道:“可是在虎侯眼里,不仅我唐庸,恐怕我们敢死队都早已是死人了!”
众人心头都一惊,忙问道:“二爷,您这是何意?”
“虎侯根本不相信我们能活到现在,当然更不会相信我们还能在二郎峡再烧一次匈奴粮草,恐怕他们现在还以为这是匈奴人的诱敌之计吧!”
两天时间足以让唐庸将北征军的异常反应梳理得明明白白。
可想明白了之后,那种悲愤和无奈,却几乎让他忍不住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