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意去厨房拿了个竹篮，把蛇莓倒进里面。
又去水井里打了水，捞起袍子蹲在地上，清洗着那些蛇莓，偶尔给旁边大蛇喂一小把。
那蛇吃一次，身子就开心扭动几下。
“就那喜欢吃。”
谢意也弯了弯睛，甩了甩手上水珠，“那边荒草坡上一大堆，全你，和你抢。”
寂月无云，星朗月明。
谢意给那黑龙蛇了身上沾上灰尘和干草，自己也去浴房里把自己清理干净。
今天那大蛇犯了混，说什都愿进客卧去。
谢意把它头推进客卧，它把尾留在外面；把它尾抬进去，它又伸出身子。
最索管它，自己向着卧房去。
结果蛇又跟着他，就隔着半步距离，他停它也停，他走它便扭。
“你做什。”
谢意微怒，“什时辰了，你又在闹什？”
那蛇将头低下，讨好蹭着他右耳处，谢意被鳞片冰打了个寒战，用手推着那蛇颈，
“做什？”
语气稍微温和了些。
黑龙蛇盯着他，然扭身绕过他，径直进了谢意卧房，在里面乖乖把尾盘好，支起身子盯着谢意吐信子。
“你要和一起睡？”
谢意歪头询问，“今要打坐，随便你。”
那蛇开心抖了抖脖子，谢意进屋转身关了门。
拆下头上竹簪，乌像瀑布一样淌下间。
那蛇慢慢将蛇头靠近，隔了一段距离细细闻着。
头上和那身上一样檀香味，微微带着些竹香。
“做什。”
谢意转身，系紧了些间细带子，“到榻边去，给你一下，爬爬去太脏了。”
被干净黑龙蛇盘上了谢意卧榻，谢意也到上盘好，转头对身把自己盘成一个大圆圈某蛇说：“自己睡着，许太吵，许动。”
黑龙蛇吐着信子，听话颔了颔，算应了话。
窗外传几声蟋蟀叫声，夜静了。
屋内只呼和蛇吐信子嘶嘶声响，那蛇也算听话，
只过它从谢意身慢慢将前躯挪到了谢意身前，此时正将蛇头抬到和谢意脑袋一样高位置，仔仔细细盯着谢意看，那自觉吐出信子，就差一点触碰到了那薄。
突然那蛇身躯向搐一下，七寸猛地疼。
它受控制着颤，蛇尾慢慢蠕动收。
月光下，那蛇尾变成了透明薄皮，里面包裹着一双脚。
榻上一抖，谢意吐息睁挂趴跪在他身前，凉凉鼻尖正触在他鼻梁上，剑眉下那双清凉无辜丹凤猛地闯入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