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伢子就在外面打招呼:“刘知青,早上好。
你起来啦,我以为你没听到广播,跑过来叫醒你们的。”
刘长茂看着序伢子穿着自己的单海魂衫和黄军裤,在三月的气里还显得很单薄,冻得鼻涕长流。
忙:“你来正好,我在蒸红薯,你帮我看一下灶火,我出去拆的古树枝”
。
序伢子转身就跑,口里喊:“刘知青,你去看灶火,我帮你拆树枝去。”
也不管刘正茂,自顾自地跑了。
刘正茂摇摇头,顺手把屋檐下挂着的序伢子烂罩衣取下来,走回厨房,竖起一张板墩放在灶口不远的地方,把罩衣挂在板凳脚上烘烤。
一分钟,就有白气从罩衣里腾起。
序伢子来回三次,抱回一堆枯树枝,还不知从哪里搞来两捆干稻草。
红薯正好蒸熟,刘正茂摸一下灶口烘烤的罩衣,大约八成干,他取来丢给序伢子:“太冷,你穿上罩衣。”
序伢子穿上罩衣后,眼巴巴看着灶台,刘正茂:“你吃了早饭没?”
序伢子:“我不吃早饭的。”
刘正茂心里有数了,他:“你去叫萧长民起床。”
趁序伢子叫萧长民的机会,刘正茂把三碗煮好的粥督牛棚里,侍候老王头洗了脸,准备喂老王头吃粥。
老王头拉住刘正茂:“刘,今你们去搞运动,你站后面点,别出头,大家都不容易。”
刘正茂看着老王头,:“王叔,我记住了。”
老王头:“你去忙吧,我自己能吃饭,咳咳咳~~~~~咳咳~~~”
。
刘正茂:“王叔,那犀牛角没点效果?”
老王头故意露出一点笑,安慰道:“刘,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犀牛角有效,但没那么快。
你去忙吧,我没事的。”
萧长民起床后,一脸不锐:“序伢子,你也搞这样积极,什么割尾巴,尽他娘的瞎搞,害人。
如果不是要点名记工分,老子才不去祸害人。”
到杏花大队部要走一个半时,萧长民把自己的军用水壶灌满井水,就准备出发。
刘正茂把蒸好的六个红薯,给序伢子和萧长民一人分两个。
序伢子不接,还:“你们吃,我不吃早饭的。”
但他的眼睛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萧长民一瞪眼:“拿住吃,别跟我废话。”
序伢子才从刘正茂手里接过红薯,不顾红薯烫嘴,一口就把右手里的红薯啃进嘴里半个。
两个知青边啃红薯边往外走,序伢子追出来跟在他们后面,刘正茂问:“序伢子,你也去?”
序伢子嘴里满口红薯,呜咽地:“我没事干,去看热闹。”
三人顺着简易乡道往杏花大队走。
路上遇到几波其他大队的知青,大家合在一起聊,都没把这次活动当回事,就为不想下田劳动,才去杏花大队应付一下记一工分。
离杏花大队不到三里地时,后面来了一群青年,他们赶着牛车和驴车,精神亢奋,高唱《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歌曲,很快就超过了刘正茂这群知青。
序伢子悄悄对刘正茂:“刘知青,你看到没?领头的是我们大队何福营,他是红卫兵的头头。”
到本地时间不长,又是春节后农闲时间,出工数不多,除了派工的大队长、生产队长外,接触的就是知青点附近几位社员。
刘正茂不认识何福营。
本地社员拐弯抹角论起来,总能扯出亲戚关系。
公社搞整饶运动,本地社员都是抱有抵触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