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书不发话,留下的知青也不会动手,局面僵持在这。
支书心里骂了大队长一万遍,留下他做恶人。
只能狠心问:“谁来拆屋?”
知青和社员你望我、我望你,没人应声。
萧长民靠近支书,:“我来拆。”
所有人看向他,多数人露出鄙视神态。
支书也用一种特异的目光看萧长民,漠然点头道:“你领头拆吧,我还有事,”
完,他头都不回就走了。
萧长民并没让其他知青配合,他走到金老士老婆面前,:“你来配合我。”
金老士老婆心里对萧长民万恨千恨,但是脸上不敢有一丝表露。
萧长民找来一架木梯,架在金老士墙上,把屋顶稻草一捆捆抱下来,递给金老士老婆。
金老士老婆接过稻草有序放在地上。
围观的知青和社员没一人主动上来帮忙,全部冷眼看着萧长民揭金家屋顶稻草。
当萧长民把金家屋顶前面稻草全部揭下后,萧长民从屋顶下来,拍拍手,:“拆完,肚子饿了,回知青点去。”
刘正茂看着萧长民想:“这是什么操作?”
萧长民吼道:“序伢子,刘正茂,走了。”
他也是不回头就走。
金老士老婆和孩子开始不懂萧长民的意思,当看到萧直接走,他们才知道萧是为了保护自己家,上到屋顶走一下过场。
金家人在萧长民上屋顶时,用世上最恶毒眼光看他,如果目光能杀的话,萧长民在上房那时就被金家人杀死了。
当萧长民在屋顶一顿操作,又莫名奇妙停手走人后,金老士的老婆看着萧长民的背影,似乎又想到什么,她认定这个上屋顶揭她家稻草的知青,绝对不是坏人。
刚离开的杏花大队支书其实并没走远,他只是不想看到本乡社员因为多养了几头猪就被拆除。
离开金家,支书走到垅对面的一个土坡上,就看到大队长也在一棵大树下,看对面金家情况。
支书用手指着大队长:“你溜得快,剩下我陪敖淌梅那个疯婆子瞎搞。
金家就因母猪下了几头崽子,打了偷鸡贼,就要被劳改,被拆屋,我下不去手。”
大队长:“现在是敖淌梅之流得势,我们斗不过。
你看那个知青揭下半个金家屋顶稻草就走了,他是什么想法?”
支书:“你还没看明白,那个知青就是走下过场,这样也好,帮你我摆脱这个棘手的事,就算敖淌梅知道这结果,也追究不到我们两人责任。”
大队长:“敖淌梅今搞这么一场,她在本公社坐实了恶饶名声。
现在谁家没有养几只禽类,喂两头牲口。
如果因为牲口下崽超过规定数量,就是走资道路,以后谁还敢发展牧业。”
支书:“我们走吧,就当没看见刚才那一幕。”
没热闹看了,同路的知青都随萧长民往回走。
对于序伢子提出的问题,刘正茂心里也有同样疑问,起码刘正茂自己就不会这样操作,家庭成分不好,被别人抓住辫子就是个大问题。
可是萧长民就敢毫无顾忌这样搞,难道萧长民就不怕别人扣帽子吗?
约干年后,刘正茂回想这件事,第一萧长民家庭清白;其次是他无知,所以无谓,根本没想过后果。
有以上两点,萧长民就敢由着性子来。
事后,刘正茂还替萧长民捏一把汗,万一被何福营这种人知道,到敖淌梅那里胡咧咧,萧长民真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