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女知青冯婷从城里打过来的。
“喂!
那位?”
“刘知青,我是冯婷。
我爸找隶位领导,他们经理同意捐助给大队一千块用于建设,但是只给五百现金,另外用种子抵。”
“冯知青,大队只同意每位一千块啊,你看这样可以吗?让你爸再去单位争取一下,五百都给了,何必再为那五百执拗?”
冯婷可能是在他爸单位打电话,声音放得很低,:“刘知青,我爸求了他们经理几次,才得到这结果,如果大队全要现金,估计这事办不成,你既是知青又是副大队长,应该要站在知青角度讲话啊!
帮帮忙吧。”
“冯知青,蔬菜公司是讲用种子低五百元?”
“那再做最后一次工作,让你爸发挥一下魅力,要蔬菜公司捐五百现金外加一千块钱种子。”
冯婷:“好吧,再跟我爸一下”
。
冯婷的爸爸二婚,她爸妈是中专同学,上学时恋爱毕业后结婚,生下冯婷。
当时中专包分配工作,她爸妈分在不同单位上班,她爸分在省城蔬菜公司下属碴做采购员,她妈分配在一家工厂做技术员。
城市里,这配置按理应该是幸福温馨的家庭,双方无负担有稳定的收入,两口子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生活了几年,还喜得一女冯婷。
平淡生活过久了,就想有点事业上的追求,而冯爸出身于普通家庭,在事业没有关系给予助力。
恰在这时,冯爸单位分来一女青年,盘不亮条不直波不大,唯一优势是家长是领导,能给冯爸进步提供帮助。
女同志不知中了什么邪,还偏偏看上已婚的冯爸,狗血故事的结果是冯离婚与女同志结连理。
冯婷判给冯妈,从离婚时几岁到长大成人,这段时间冯爸就没来看过女儿。
直到女儿下放时,冯妈实在没办法才去找冯爸,请他找关系不让女儿分到太远的偏僻农村,这时冯爸才感到对不起女儿,出面找关系把女儿安置在离省城不的樟木。
冯婷也是在这时才知道亲爸是蔬菜公司办公室主任。
樟木大队这边,刘正茂坐在办公桌边埋头写工作规划,这两以副大队长角度考虑工作,他发现有很多很多工作可以做,但具体到实施时,又分不清轻重缓急,所以他把要做的事全部写下来,根据事情重要性排和顺序。
这时电话铃响,郭之艳很称职跑过拿起话筒,对方要找刘正茂。
刘正茂接过话筒:“喂,我是刘正茂,请问你是哪位?”
“刘,我是张鹏武,打电话给你,是落实招工指标的事,你还是坚持让一个指标出去吗?”
“张叔,对,我还是那个想法,我家只要一个指标,没错。”
“子,你想清楚了,让出去后,再也要不回来的。”
“张叔,我想清楚了,谢谢您提醒。”
“那你最迟明下午把对方的资料报给我,就这两,厂里的劳资科要做外调。”
“好,张叔,我明上午就带他到您办公室来。”
就在刘正茂接电话时,罗迈正好走进办公室,他听到指标两字很敏感,故张起耳朵偷听,一个字都没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