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语冰想着时间总要打发过去,自己的时间宝贵,总不能白出来一趟,看美景也得遇上对的人,一起吃饭也总得是志同道合之人,不然做什么都是浪费时间,这样想着,语冰也不觉得有所亏欠了,人都是自私的,各取所需,只是今晚过后各自分道扬镳谁也怨不着谁。
除了丑,在礼貌方面他倒是一点不落于人后,车辆稀少的路上,语冰听着他在边上闲聊着她感兴趣其实大部分都不感兴趣的话题,彻底感觉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道上的人,其实人往往看表象,想要去了解一种别样的生活,过一种别样的人生,到头来都诚如削尖了脚去试穿水晶鞋一样,根本就不适合自己,勇敢一点的也不过是摔得鼻青脸肿,搞得浑身是伤。
“你是怎么开车的?”
忽然边上就窜出一辆白色的汽车,驾驶员从驾驶仓里探出头来暴跳如雷地。
“练车的,不多说。”
他倒一点不惊慌。
“练车也不能这样啊。”
“练车的,不多说了。”
他还是这句话。
她又突然感叹他的沉着,“你怎么不害怕我会把油门当刹车的?”
“不害怕,我若怕,你岂不更慌?”
他似乎特意认真地看了她一眼,“再说了,把油门当刹车出事的那都是自动档的车,一脚油门到底,档位自动就降,速度就起了,而这手动档的,即使一脚油门下去,速度也起不来。”
“路边的白实线能压吗?”
“实线是什么?就相当于一堵墙,你说墙能撞吗?”
他说,“记住,所有的实线都不能压。”
“那我刚掉头的时候不就是压了中间的双实线了吗?”
“不然如何?中间那短短的虚线又不够你施展的。”
他还是绕不开一个话题,“我发觉与你聊天很费劲,你总是初一一句,十五一句的,下次还能约到你吗?”
“哦,我很忙的,时间每天都排得很满。”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有空?”
“想听实话吗?”
语冰忽然不再逃避,“你,做朋友还可以,我指的是普通朋友。”
“就不能更进一步了?”
“你怎么这么直白?一次就如此急功近利。”
“我不喜欢拐弯抹脚。”
“人有时还是含蓄点好。”
“那我可以问下你是干什么的吗?”
他说,“若是我开的是保时捷,我也可以在你拉车门的时候对你说,‘对不起,你上错车了。
’”
“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
后面的话其实也是实话,每个人在自己的心中都有一杆衡量别人的秤。
“其实我也不多关心,只是有些好奇。”
只是不是所有的问题都一定要有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