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
苏卿怜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回过神来后轻轻一笑。
“刘叔,我这点微末道行哪能入得了您的眼。”
“哈哈,小苏,你就别谦虚了。”
刘福贵摆摆手,“我年轻的时候也学过几年中医,略懂些皮毛,看你的手法很娴熟,这些根本不是学校能够学到的,所以很好奇你师承何处。”
苏卿怜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追忆。
“其实,我所学的这些东西都归功于一位老人,按辈分算我应该叫师爷,但是他不愿让我这么叫他,更愿意我叫他胡爷爷。”
说到这,苏卿怜的眼中泛起一丝柔情。
“师爷?”
刘福贵一愣,好奇地问道。
“对,据说胡爷爷原来在部队,退休后不愿提起自己的过去,可是不少人背后都称他为胡神医。
我很小的时候,母亲身体不太好,经常去他那看病。”
提到母亲时,苏卿怜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淡淡的怀念。
顿了顿后她又接着说道:“也许是久病成医,我妈妈慢慢对中医产生了兴趣,而胡爷爷就收下了这个关门弟子。
可惜可惜的是我妈妈的离世,让胡爷爷一直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知道我学医后,胡爷爷就开始手把手的教我,这些年我跟着学到一些皮毛。”
刘福贵听得出神,不禁感叹道。
“中医的确是一门神奇的学问,可惜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不愿意学习这门技艺了,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真的不多。”
苏卿怜微微一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她没有说是因为在大学毕业那年老人的突然离世,对她来说触动更大。
与此同时,躺在病床上的叶凡正认真地聆听着薛副厂长的慰问的套话。
虽然听得昏昏欲睡,但是他依然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叶凡微微笑着,内心却有些无奈。
他了解薛副厂长的性格,知道对方虽然表面上热情,但是也就仅此而已。
“小叶啊,你这次受伤真是让我们厂领导都感到十分担心。
这次突事件中,你不仅是我们厂的英雄,更是我们众多普通工人学习的楷模。
老陈啊,下一步你要组织安排好,不能让我们的英雄流血又流泪”
薛副厂长继续说道,话语中充满了恭维和客套。
叶凡心里明白,这种慰问形式大于实质。
出于礼貌和规则,他只能认真地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