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裴燎的人发现他走神,好奇地也过去“那是谁啊”
裴燎不动声色挡住他们视线“不该你们认识的人。”
众人脸色顷刻变得铁青,裴燎却不让开半步。
都是想巴结他祖父的败类,没有一分钱赚得干净,他是疯了才会让这些人到夏澈。
裴燎招呼来随行总助处理喽啰,自己则甩开试图结交的人,在偌大的宴会厅里寻找想见的身影。
夏澈早已不在原地。
但他不着急,对于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夏澈这件事,他已经非常熟悉了
。
裴燎走遍了半个大厅,终于在东侧楼梯口,到了二楼角落想找的人。
在跟人喝酒
晚宴已经进行到中场,一开始的各对组合早已拆散,夏澈也不例外,向稚娴还在一楼,他就在二楼落了单。
裴燎蹙眉,怕打扰对方,又怕他身边没个熟人喝太多。
思考半天,还是担心的顾虑更胜一筹,抬脚踏上台阶。
夏澈已经喝了五杯高酒精的烈酒。
他一天没吃饭,胃里烧得生疼,但面对面前男人递来的第六杯,还是不得不接过。
男人叫赵铭絮,是京城的龙头富商,更是k难得搞砸的大项目甲方。
去年总部的决策失误,让赵铭絮二十多个亿的本钱全部打水漂,两边自此结了仇,岑总在饭桌上都因为他吃过不少亏。
谁知道今天那么倒霉,偏偏被他堵上。
这恩怨情仇本和今年才就任的夏澈无关,但没办法,他坐在cfo的位置上,就代表着整个公司,别说公事上不占理,就是私下身份,赵铭絮想灌酒泄气,他也不得不受着。
资本的世界哪有那么多公平分配,有钱有权就是大爷,这话亘古不变。
夏澈面不改色喝下第六杯,笑得得体“赵总既然有兴致喝酒,我当然要奉陪。”
赵铭絮天生臭脸,面无表情道“夏总海量,真是客气。”
他抬起手,旁边人立马把他几乎没动的酒杯填几滴,又把夏澈已经空了的酒杯灌满,几乎快要溢出来。
夏澈心理叹了口气,伸手去端“我”
“赵总。”
一道熟悉声音传来,裹挟着森然凉意,藏都藏不住,“没想到在这里遇见。
刚刚在楼下,怎么没来跟我打招呼”
夏澈诧异回过头,到浑身散发着暴戾因子的裴燎。
他蹙起眉,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
裴燎像没到他似的,目不斜视径直略过,站在他侧前方,幽深的眸子向赵铭絮“怎么不说话赵总,很不想见我”
赵铭絮此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形容了。
从裴燎出现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就在颤抖,脸色惨败如纸,嘴唇张了半天才说“裴少。”
喊的是裴少,不是裴总。
裴少的身份,比裴总高了可不止一星半点。
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很大的矛盾,无非是裴燎祖父曾让人打断赵家家主两条腿,又把赵铭絮弟弟送进局子而已。
裴燎遵纪守法,没干过这种事,可这并不妨碍赵铭絮怕他。
就像他可以没有理由的灌夏澈酒,裴燎也可以没有理由的要他死。
即便他根本不知道,裴燎这一腔怒意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