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热而湿润的气息将他们纠缠,顾悦己昏沉地感觉缺氧,本能环上他的脖子贴向他的胸膛,想在他唇舌间汲取更多氧气。
任进感知她的攀附,一把把她抱起来坐到灶台柜上。
两个人唇分开了一下,随即又像磁铁一样吸贴在一起。
任进吻够了才松开她,着她唇角的水迹,拇指揩去,意有所指地笑问:"
你哪来那么多水?"
顾悦己也觉得接吻接到流口水很羞耻,害羞地头埋在他胸前喘息。
任进却笑的不行,故意贴着她顶了一下,“还记得长什么样吗?”
顾悦己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不记得好像有点怂,说记得又像她一直记着他。
两个湿透又滚烫的人贴在一起,就像摩擦生热的两块木棒,水汽都要蒸发了。
任进掐着顾悦己腰抱起,“该付维修费了。”
**
第二天顾悦己醒来,还没来得及回想,首先感受到她的腰被一只粗壮的手臂箍住,身后贴着一具热气四溢的身躯。
顾悦己有些恍惚,缓缓转过身,到任进熟睡的脸。
她以为他会和上次一样,她还没醒他便离开了。
他这次却睡得那么沉,昨晚结束后他抱着她潦草地冲了一下回来直接睡下,现在一丝不挂地搂着她,肆无忌惮地躺在她的床上。
眉毛浓密,鼻梁笔直,颧骨圆秀高耸,他五官过于深刻锐利,睡着了也没有变得柔和,一副不好说话的样子。
但在床上他还算是体贴的,最起码每次他都会等她满足了才疯狂起来。
这样贴着,顾悦己不敢再往下想。
她拿开他的手,将薄毯盖住他的重点部位,起身出去了。
90年代的旧小区老房子,楼下有回收旧电器的吆喝声,不知道哪一户的妈妈在扯着大嗓门骂孩子,还有各种锅碗瓢盆的声音。
任进却在这一片吵闹中睡到自然醒来,睁眼到旁边的枕头,空空的,伸手从被子里摸过去,已经没有温度。
但床上有着淡淡的果香,有点甜,和顾悦己身上的香味一样。
任进揉着脸坐起来,房间门关着,隐约听到外面有声响,顾悦己在家。
他掀开被子见裸着的自己,想了想,左右了,昨晚不记得脱在哪里的四角内裤,现在歪歪扭扭挂在床边椅子上。
扯过内裤套上,床边放着一双拖鞋,是门口那双封了尘的,冲洗过了,带着未干的水迹。
昨晚他是光着脚把人抱进房间的,鞋应该是顾悦己今早拿进来的。
了眼,他踩着拖鞋站起来,光着脚走出了房间。
顾悦己着水开了的锅,正纠结要不要多下一点面,门口出现一个身影。
转头去,任进高大地站在门中间,头都要顶到上面的门框,只穿了平角内裤,光着脚,肩宽腰窄背挺的健硕身材,还挺悦目。
“房间有拖鞋。”
顾悦己以为他没见。
任进打了个哈欠嗯了一声,也不解释。
“你的衣服在阳台,要一会才能干。”
他又哦了一声,挠着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随意得就像在自己家,“你在煮什么?”
“煮面,你要吃吗?”
她问得也像这个人在这里很久了。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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