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彩确定自己没有思考,没有想法,可潜意识却很勤奋,迅帮助主人做出了分析。
小白,小白
那原本感觉不到的心跳,骤然弹跳起来剧烈震颤。
易彩看了眼随贴,脉搏的数字开头是一,后面是个、十、百、千!
“哦,坏了。”
得认真数了。
数着数着大脑一片空白,身在何处?
易彩不知自己如何走出的山渊,也不知是如何回到了异莲山。
“彩彩,你好些没?”
是零丹的声音。
“好。”
“彩儿,身体哪不舒服”
,冰月姐的声音。
“好”
。
无论谁说什么,易彩都用木偶人般僵硬的动作撑起身,很乖地答一声“好”
,无人说话时又静静躺下。
“是不是有异能量伤到了她?你们得告诉我,在暗星究竟生了什么?宋牧心,你是怎么和我保证的!”
固冰月怒道。
宋牧心见小姨魔怔,本就焦急,又听到一向温和的母亲疾言厉色地质问自己,眼眶也红了起来。
易彩的法体、识海和精神力都完好无损,固冰月一时也无计可施。
零丹跳上云榻,钻进易彩怀中,“彩彩,你还有我,我还有你,你说过的。”
零丹想了想,用魂念对易彩吼道:“彩彩,还你若有事,我就回到暗星杀了符肃,剐了茉莉。
你听到没听到没!
我说到做到。”
“不要。”
易彩的唇边终于她吐出了字,过了一会,轻声道“我一会就好,躺一会就好。
我只是,累了。”
听到易彩能完整的说话,固冰月和零丹总算松了一口气。
固冰月坐到了云榻边,握着易彩的手,轻柔地捋着她的头,道:“好孩子,闭上眼睛,你跟着我,我们回家看看师父。”
易彩房厅内的宁神香燃了整整半个月,这半月里,易彩连云榻都没下过,而零丹也不下地,时刻卧在易彩的怀里。
只要大脑一开始思考,易彩便服用断绪膏或离伤膏,两种膏换着用,避免身体产生抗药性。
这种做法虽然避免了思考带来的痛苦,但却无法抹去记忆。
不想辜负符肃的心意,易彩看着眼前的残渣汤,又看了看另一只空碗,鼓起勇气喝了一口。
不好喝,香味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