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彩注视着眼前的暗星,心中纷乱的思绪如同那些裹在黑色太阳外表的暗物质般,瘀结难耐,无处宣泄。
固冰月道:“高阶法师用法盾隐藏身形,将这草混入你和零丹的香品中,并非难事。
你和零丹以前只是【感法人】,根本察觉不到。
【撕絮草】是违禁品,交易方式会很隐秘,只靠这条线索查,犹如大海捞针,太费时间。”
固冰月思索了片刻,又道:“既然这件事涉及交易所,交给问简去查最合适不过!”
“问简清查自家产业?”
易彩疑惑地看着固冰月。
地下产业链依附着明亮星的展而壮大,各家族的利益盘根错节的参与其中,最大的受益方大家也心照不宣。
石加说过,明亮世界的所有地下产业都与问家有关这当然包括了【金曜帝国】范围内的,而云海城的生意展容在负责打理。
那所地下博物馆是杀局的一环易彩对这些产业厌恨至极,实在想不出固冰月让问简自查的理由。
固冰月似乎知道易彩的疑惑,也明白她在经历了这些事情后对问简的成见会加深。
固冰月解释道:“问简以前,每年也就在云海呆一两天,这五年间他甚至都没来过云海,一直在军部的蓬环基地里呆着。”
“彩儿这些年我不是不想约束城中的灰产和地产,冰月堡也有专门的人在定期清查这些地方,可这些生意牵扯着多个家族的利益,执行工作的人表面上都做的合规合矩,但实际上管制的力度很有限。”
固冰月盘算了一下,“问简对你的付出我看在眼里,他为你违规调用了战斗飞船,又帮你凑齐了修复法体的稀有晶石他出面查,那是一举两得。”
固冰月的心情越来越松快,差点想取出乐器弹上一曲,她轻咳一声,把那乐不胜收的嘴角挪了回来。
“彩儿,为了救你,他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也做了要是查出那交易所与你被劫杀的事件有相关,都不用我让他给你交代,相关人等肯定跑不了。”
“冰月姐,你知不知道问简为何这样不惜代价救我,这点确实一直令我感到费解,他到底图什么?”
“这点他也没和我说,你以后见到他,可以自己问问。”
“他救我,我心中感激!”
可是我从未想过依靠他来解决这些事,更何况”
易彩眼前浮现出那张美艳又甜美的笑颜,“要是与展容有关呢?他还会愿意为我讨回公道么?”
“这点你完全不用担心,这些产业自有规矩。
你为什么会觉得与展容有关?”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到问简时忽然联想到了展容。”
固冰月思索了一会,道:“他们的生意很讲规矩,整个内部系统网络健全又严密,某些方面和约束和管理甚至过帝国的行政系统,一旦有人违规很容易被查到。
且违规者的背叛代价极高,可以说无人胆敢违规。
包括展容。”
“是我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