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颜对待家里的下人向来大方,一年的时间,安儿手上攒下不小的积蓄,她想起以前冬天的时候,天寒地冻,爷孙两人挤在火炉子旁,炉子里烧的柴火要灭不灭,因为捡来的柴不够烧,这有这样才能省着用。
今年自己不在家,只有爷爷一人,他会不会不舍得烧啊
安儿想念爷爷,她年纪不大,第一次离开爷爷那么久,虽然邬颜对她很好,可是她还是牵挂着养大她的爷爷。
邬颜着小姑娘偷偷抹眼泪,有些懊恼。
她居然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以前是不确定他们是否会留在京城,所以只带走了安儿,但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邬颜早已经把安儿当做妹妹在照顾,比起主仆,她们更像是家人,“马上就要下雪,若你自己赶回去,怕是来不及。”
安儿的头低的更低“对不起夫人,是奴婢的错。”
“哎,我不是那个意思。”
邬颜叹气,“让陈叔送你去,如果你愿意,可以把你爷爷一起接回来。”
安儿猛地抬起头,眼角的泪滴下来,同时咧嘴一笑“嗯”
安儿走之后,施傅兴将平儿调到邬颜身边。
因为临近日子,男人担心邬颜的身体,便将人得更牢了些,邬颜整日待在家中,闲的长蘑菇,便主动给自己找事情做,比如回忆以前的小孩玩意,画了好多图纸。
夜里施傅兴到,将图纸拿走,找工部的人帮忙,没过几天,就全部做出来。
有小木马,宝宝推车、摇摇床,学步车等等,工部的人也没要银子,只要求将图纸给他们,为此特意付给邬颜一笔“买断费”
。
这些姑且不提,邬颜养胎的日子,期间陆南蓉又来了一次,她明年春便出嫁,近来忙得紧,这次不是自己一人来的,身后跟着两个小屁孩。
其中一位是陆南蓉的弟弟,另一位倒是稀客,邬颜眨了眨眼“七皇子怎么来了妾身不方便起身,还请勿怪。”
“不用行礼。”
殷七满不在意,这次他带着伴读
出宫,主要是大风筝不能玩,想要邬颜这里还有什么更好玩的东西。
果不其然,他在女人旁边见了一个小小的摇摇床。
作为一个大孩子,殷七表面不在意,实际吃完甜点回宫后,立刻让人给自己做了一个更大的摇摇床,每晚都睡在里面,别提多有趣了。
这件事情让皇上当笑话和太子闲聊,被施傅兴听了去,又回到家讲给邬颜。
“工部那些人可是赚了很多。”
“那东西不是很难,如果我们自己卖,很容易被模仿。”
邬颜得明白,所以并不打算做这个生意,“说来,我记得宁公子喜做这些小玩意,若是他在京,说不定东西就给他了。”
提起友人,施傅兴也有些感慨“快了,后年宁兄便来京科举,相信三年苦读,这次宁兄一定能有所成。”
“嗯嗯,希望他这次能考过吧”
第一场大雪飘落的时候,施家家里点上了火炉。
古时候的房间都很大,一个火炉并不管用,于是施母和施傅兴在邬颜睡的房间里点了三个火炉。
近来,施傅兴不敢深睡,他们还特意请了一个接生婆和大夫,让其住在家中,以防发动的时间在半夜,不好找人。
也不知是否有未雨绸缪,这一夜,邬颜突然被阵痛惊醒,她反应过来就,立刻将睡在一旁的施傅兴推醒,让他去叫施母和接生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