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颜抬眼觑他“夫君有什么事情,要喝水”
施傅兴摇摇头,嘴唇是刚喝过水的湿润“你怎么不问为夫考得如何”
他娘一路上几次开口都被邬颜岔开,施傅兴可是都在眼里。
邬颜好笑“考都考了,结果已成定数。
且问了还给夫君压力,颜儿就不问了。”
单是听着,便是一位非常善解人意的妻子。
施傅兴却抿住嘴唇,道“为夫现在允许你问。”
“啊夫君考的如何颜儿其实”
“问。”
好吧,邬颜心想,感冒的人都这般固执吗便顺着对方的心意“夫君院试考得如何”
施傅兴满意了,道“今年院试并不难,考官出题稳重,不偏不倚,虽无法保证所做皆对,但上榜应无大碍。”
闻言,邬颜眨了眨眼睛,也就说,考试的题目施三郎都会做,他有把握考上秀才。
怪不得一直让自己询问考的如何,这是迫不及待想要炫耀了吧
自以为明白施三郎心思的邬颜立刻真心实意恭喜了一番,又跑到外间将消息告诉了施父施母。
小院里瞬间充满了欢声笑语。
那可是秀才啊,考上秀才就能免除家中的徭役,以后见到知县也不用下跪,如果考得好,成为廪生,每个月还能拿到公家发的粮食。
可把施母高兴坏了,恨不得立刻回荷花村宣扬一番,被邬颜拉住“娘,夫君这般说也是怕您二老担忧,但如果提前告知外人,万一可就不好了。”
被邬颜这么一说,施母仿佛当头浇了凉水,彻底冷静下来“对对对,我老婆子可不能给三宝找麻烦,也就几天的功夫,等发案了,我和你爹再
风风光光地回去。”
“串串摊不摆了”
“那东西哪有三宝重要”
邬颜有些头疼,不得不点出事实“院试出成绩大概半月之久,这么多的时间,爹娘如果不去摆摊,岂不是让林家白白占了便宜,将施家串串的名头也抢了去。”
“要这么久啊”
施母震惊。
“考生众多,考官评卷不易,时间自是久了些。”
好说歹说终于是让施母决定先回荷花村,半个月的时间不回去,她担心地里的肥没人施。
不过今天是不着急走了,等大夫来给施三郎把脉,开了几贴药“风寒已无大碍,但公子身体弱,平日还是应勤加锻炼,练一练五禽戏,否则常年坐于案头,会对肩脖不利,且”
大夫咳了咳“且以公子现在的身体,房事还是要节制一些。”
邬颜站在头床,闻言,脸噌得就红了。
不止她,倚靠在那儿的施傅兴不比女人反应小,耳根烫的厉害,等送走大夫,邬颜返回室内,气得朝施傅兴扔了一个荷包
丢死人了
叫他不运动
施傅兴咳了咳,被妻子得有些不自在,怕被外间的施父施母听到,邬颜用气音警告“明天去踢蹴鞠”
施傅兴蹙眉,汗流浃背,你追我赶,实是不雅,还不如邬颜之前的“广播体操”
,好歹可以关上房门偷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