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微风清凉。
作为基层执法单位,二十四小时开门营业的派出所,也就是每日的4-6时最为安宁。
昨日一夜无警,留置室里也没有人。
大家此刻都还窝在宿舍的被窝里坐着美梦。
陈书独自一人站在中山所门口,很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咚!”
他摇了摇头,叹口气,转头看去。
“谁啊!
大早上的把一楼玻璃门关上的!”
朱超然含着眼泪,一边揉着自己刚撞上玻璃的红鼻子,一边走向陈书抱怨道:
“书哥,你说他们干嘛把一楼玻璃门擦得这么干净!
这不瞎整吗!”
陈书迎着朱超然委屈的目光,喟叹道:“昨天不是你嫌大厅闷热,关上门开了空调吗?”
朱超然刚刚抬起的脚步,一下子就迈不开来了。
他尴尬着左右张望,终于还是憋出一句话来:“书哥,你怎么这么早起来啊?”
好差的话题转移技术……陈书淡然说道:“我早起这是自然之事。
问题是胖子你,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怎么,睡不着?”
朱超然和陈书厮混久了,因着陈书年长其几岁,并且在生活、工作上也多有照顾,所以在心里,朱超然也是将陈书视为哥哥对待。
他挠挠头,有点羞涩:“哎,书哥,前段时候家里给张罗介绍了一姑娘。
见面的时候确实挺美的,我就有点寒碜自己。”
陈书有些惊讶:“你才多大啊?叔叔阿姨就给你安排相亲?”
平时蹭吃蹭喝,脸皮厚如猪皮的朱超然低下了头:“哎,书哥。
说句丢脸的事情,你别看我飙车那会儿耀武扬威,旁边都是小太妹,小迷妹的,其实我是母胎solo至今啊……”
说着,他走到了派出所门口台阶上,并排着陈书蹲了下来,唉声叹气。
陈书见惯了大大咧咧,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朱超然,这会儿咋做小女子态的胖子确实不多见。
他摸了摸鼻子,也蹲在了朱超然旁边,递过去一根烟:“加了微信没?”
();() 朱超然点点头,眼睛却瞅着路边角落,没接烟。
估摸着就是没戏了……陈书反手将烟给自个儿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陈书准备陪着朱超然惆怅一会儿,然后带他去派出所不远处的兰州拉面来一份地道的拉面,再给他配上两人份的牛肉,事情估计就能解决了。
朱超然安静了一会儿,低着头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