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下意识地抬手,指尖轻轻点在他唇上。
睡熟的人未睁眼,声音低低哑哑,先笑了声,“做什么偷偷摸摸”
她那只手被按住,她最害怕的那双眼睛张开来。
赵晋手上用劲儿,把她带到怀里。
按着她那只手一路朝下。
柔儿满脸通红,别过头不敢去瞧他嘲弄的表情。
他尚不放过,舌尖描着她耳尖轮廓,哑着嗓子道“昨儿三回还没够,一早就偷偷摸我”
柔儿被自己口水呛到,咳的小脸通红。
他捏住她下巴叫她望着自己,咬着牙骂道“真没出息,敢做不敢认昨晚跟爷耍性子的胆色哪儿去了”
柔儿咬着嘴唇不敢吭声,怯生生顺着他动作用掌心贴着那可怕物件。
闹了小半时辰,柔儿又昏昏睡了一会儿。
待她醒过来,听说赵晋被家里请回去,处理生意上的事去了。
她窝在帐子里不想起。
现今她的心境跟昨晚之前全然不一样。
她憧憬的那些东西,大抵是永远不会有。
柔儿想到未来,心里绞痛得难捱。
她不再期待什么,所有的顺从温柔,嬉笑怒骂,一点一滴都被掺了虚情假意。
这样也好,等肚子大起来,孩子落地,她报答尽了,那时再
赵晋在青山楼见了楼里的二管事。
他在一元大师处得了一八字,说是寻着这个八字的女人,对赵家子嗣有助益。
赵晋游戏人间,其实并不信这些东西。
但他是赵家独苗,香火不能断在这儿,最受不了的是旁人不定要猜测,是他有什么隐疾。
所以寻了那八字出生的姑娘,出面办这件事的,就是青山楼二管事。
那人缩肩走进来,跟赵晋行了礼。
赵晋眼望窗外,叹了声道“若我没记错,你是丙辰年四月提上来做管事的。
我以为你这人机灵、懂事儿,倒是我走眼了。”
二管事心下一沉,登时慌得跪下来,“爷,小人愚昧,不知爷是什么意思。”
赵晋笑了笑,轻觑他,“你在楼里中饱私囊,跟供货的田庄串通,高价进菜肉,一年贪几千两银钱,我不是不知,心想底下人做事,没油水就不会有忠心。
故而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倒好,这还嫌不够,连个贫家户卖女儿的钱也要贪。
若给人说出去,旁人还以为我赵晋买女人出不起钱。”
二管事闻言大惊,他做事一向隐秘,爷怎会全知道待将赵晋的话听完,他立时就知自己完了,爷脸面,这事儿既然叫破,定是那女家儿提了,爷面子挂不住,这事儿不会善了。
二管事叩头道“爷,您再给小人个机会,小人这就把窟窿都补回去,小人去那女家儿,跟他们解释,说是小人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爷,您息怒,行行好,再给小人一次机会”
赵晋冷笑一声,脚一抬,靴子蹬在那管事脸上,“爷给过你机会,是你自个儿作死,怪不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