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和三郎都已经成家,就剩幺娘这一个姑娘,今年十二,但家里也该给她攒点嫁妆,这一两银子,是我专门给她留的。”
萧望月将那一角小银子往前推了推。
宝河村很多姑娘到了年纪,爹妈置办不起嫁妆,就索性带身衣服,囫囵个的卖出去给婆家当牛做马。
假如肖氏长命百岁的话,幺娘长大了也很可能走这么一条路。
但现在,萧望月来了,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别回头银子没了又冲我哭闹。”
姜堰这边,却连眉头都皱起来了。
难不成,在这短短几天之内,肖氏就改过自新了?
“我骗你做什么?”
对方的不信任,让萧望月几乎是哭笑不得了。
“那你既然有这份心为幺娘着想,便自行去置办,何苦来经我的手。”
姜堰冷冰冰的把银子推了回去,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还改不了吃屎呢!
“好好好,你不信我,总有一日,我会让你信我。
对了,上次给你抹的药,效果如何?可别留疤。”
萧望月啧了一声,把银子收回去。
不提还好,一提到上次萧望月给自己抹药,姜堰就想起对方那温热的指尖,耳根子一下子就通红起来,人也站起来了。
“咳,我自己有伤药,不劳你费心!”
姜堰脸都别过去了,明枪也好,暗箭也罢,他就是吃不消对方突如其来的关心。
“不劳我费心?那看来是我自作多情喽,往后啊,可别再想着用我的伤药了。”
萧望月也站了起来,装作一副很伤心的样子故意逗他。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净会胡搅蛮缠!”
姜堰发现自己是真的说不过她,总会被压上一截。
“我胡搅蛮缠?那好,我也不跟你讲话了!”
萧望月将银子收起来,走了出去。
姜堰想追上去解释,却发现她坐过的地方多了一只小瓷盒。
里面的药味很熟悉,正是上次给自己涂伤口的。
显然,这是萧望月故意留下的。
姜堰停住脚步,将小瓷盒拾了起来,心想倘若对方真的变好不,绝不可能,他从来就没指望着肖氏能够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