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帮了金安宁让自己下不来台,不像他往日的作风,可是镇南王逼他这么做的?
也许他是有苦衷的。
安静仪这般安慰自己后,让折桂把东西收起来。
折桂这才把盒子拿到柜子里上锁,安雅月便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了。
安静仪着镜面里由远及近的妹妹,无奈道:“三妹,你这样子被父亲母亲到,又要说道说道了。”
安雅月快到她身后才猛地止住步伐,左顾右盼后舒口气:“吓我一跳,还以为母亲在这里。”
“母亲这个点应当是在跟四婶交接账目,想也知道不在我这里,你啊,对家里的事一点都不上心。”
安静仪转过身,纤指轻点了点妹妹的额头,半是揶揄半是责备。
安雅月心虚地挽住大姐的手:“你就顶得上半个母亲,说教一点都没落下,不过——”
她想起一事,语气不免带上火气,“也都怪金安宁那个傻子,害母亲失去了管家权,否则也不用跟四婶婶交接。”
“这金安宁真是个十足十的扫把星,先是害母亲,又抢走本该属于你的嫁妆,我真想好好教训她一顿。”
安静仪想到这事,面色跟着沉了沉:“其实我怀疑,安宁表妹并不是傻子。”
安雅月惊愕:“你是说她在装傻?”
安静仪斟酌道:“我不敢断言,但我相信真正的傻子不应当是她这般,进退有度,说话滴水不漏。”
安雅月重重点头:“还是大姐观察细微,我都没发现这点。”
她眼睛一亮:“对了,差点忘了正事,这是昭阳郡主府送来的赏梅宴的请帖。”
她把请帖递过去道,阴险笑道:“往年镇南王都有收到请帖,想来那个傻子也会去,到时候咱们试探她一试,不信她露不出马脚。”
安静仪低头帖子内容,清眸冷眯。
金安宁,你真傻假傻,七日后,见分晓。
天照院。
褚卫正握着那药包纳罕,这东西还真有点奇效,昨晚他沾枕便睡,一觉到天亮。
他已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睡过一次整觉了。
他逮住金安宁问:“你怎么会这种东西?”
金安宁装傻:“我老家每年都要包个这种药包放在床上,很稀奇吗?”
褚卫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
金安宁见他不释手便知起作用了,她亮出字据:“小哥哥,愿赌服输哦。”
褚卫无所谓地摆摆手:“爷是那种不守信用的人吗?”
虽然卧榻睡得人腰酸背痛,但睡眠质量好啊,这缺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金安宁就欣赏他这不沾泥带水的利落劲,低头继续写她的果山销售计划时,突然想到什么。
这药包用的香囊袋是陪嫁里拿的,隐约记得上面秀了个仪字,应该是安静仪自己绣。
好像在盛国里,女子的贴身物不能乱送人。
她在想着要不要给褚卫换个新药包时,青光笑着进门禀报。
“世子,世子妃,这是昭阳郡主府刚送来的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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