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便是后面有车在追,而他们想要甩掉后面的车子。
岑声声连着好几次吞咽,缓和紧绷的情绪,尝试开口分散车内人的注意力。
“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绑我,但是或许我们可以谈谈条件。”
双眼在布套拢住的黑暗里紧张地眨了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和,“既然绑了我,一定是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对吧只要你们提出来,我们都好商量。
车里的人,没有一个开腔答话。
安静的环境里,只有车子仍旧不要命地往前猛冲疾驰。
离高速入口越来越近,就快要脱离了后车,这个时候没人有心情开口。
无尽的沉默里,副驾驶上的男人眼睁睁着一直落后半个身位的黑车突然加速超了
上来,擦着面包车的车身强行挤出一条道。
高速摩擦中撩出密集的火花。
紧接着开始不断小幅度撞击面包车的侧身,迫使面包车的车速无法再往上提,不得不被迫减速,驾驶位上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出声骂了句操
这话音还没完全落下,紧跟着黑车做了个难以置信的操作。
强行超车后的那刻,黑车突然倒挡向右猛打方向盘,一个打转漂移,整个车身横在路中央堵在面包车的车头毫不犹豫地抵了上去。
猛冲撞击的那一瞬,岑声声听到边上人尖着嗓子骂了句,“我他妈的他不要命了啊”
面包车在这猛冲中紧急踩刹,还是小半个车头都挤进黑车的副驾驶位,副驾驶上的男人是撞击最大的受力点,腿直接被卡进了车前铁皮中,顿时一阵惨叫。
一时间周围一片惊慌声。
天旋地转的一瞬,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岑声声连同那个一直扯着自己胳膊的男人直直撞上了前座的座椅上,连同着那把一直抵着自己后腰的短刀也在这撞击中失了平衡,顺着岑声声厚重的羽绒服划过一道深重的口子。
紧随而来的是熟悉的警车鸣笛声音,越发迫近。
岑声声感觉到靠近自己一侧的车门被人大力扯开,下一秒,一直盖在自己头上的布袋被扯开。
重见光明不过半秒,她再次被揽入熟悉的怀抱,脸颊紧贴着起伏不止的胸膛,扑通扑通的心跳明显的彰示着它的主人的失控情绪。
“声声不怕。”
无比沙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周时慕双手环过岑声声的腿弯后后腰,小心翼翼地将人从车里抱出来,大掌压过她的后背将人带进怀里,小声细细安抚,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我在。
大掌抚过她的侧腰,摸到了划开的外套口子,周时慕紧绷地低下头去检查,确认了仍旧是干燥的才算放心。
岑声声的确没有受到什么伤,为防止她乱动,一上车就被强行扣了安全带绑了绳索。
身体上没有问题,但心头那股灭顶的恐惧感直到此刻,直到在周时慕的怀里才后知后觉地涌上来,她整个人被周时慕抱着,手脚发麻到几乎快要失去知觉。
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没有什么前奏预告,泪水顺着眼角止不住地流。
有穿着警服的男人走到周时慕面前,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叫了声三哥。
“三哥,救护车在后面等着,要不您还是先去检查一下,至少先包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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