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劲小了。
“实习上课,不耽误。”
周京臣彻底放开她,慢条斯理坐下,注视着她翻箱子,换拖鞋,扎头。
她不理他,他亦不理她。
好半晌,他摘了腕表,搁在茶几上,“正式见过面了,对叶柏南满意吗。”
程禧和叶柏南没太接触,至于满不满意,她形容不上来,“他应该不满意我。”
“那你满意他了?”
周京臣不喜不怒的,“送他下楼送了那么久,聊什么了。”
如果坦白没聊,估计周京臣不信。
可事实就是没聊。
程禧索性沉默。
“一厢情愿?”
她继续沉默。
周京臣没再说什么,将空调温度调到o度,盖上大衣,躺在沙上闭目养神。
要过夜的意思。
程禧直愣愣,“你不走吗?”
“我倒要看看房间有多舒服,你不舍得搬。”
周京臣翻了个身,背对她。
他习惯侧卧,平躺百分百失眠,习惯枕高枕头,习惯焚着安神香入睡,习惯漆黑不开灯,习惯盖毯子,不盖棉被、真丝被。
这是程禧在周夫人和
周家保姆的口中,无数次日积月累掌握到的关于他的讯息。
程禧早晨六点钟起床。
周京臣依然在沙上睡觉,大约没睡着,眉头紧锁。
情侣酒店一整夜没消停。
隔壁o上半夜叫,o下半夜叫,男的叫完女的叫,程禧中途去卫生间,叫得正激烈。
周京臣自然也听得到。
他这样矜贵的男人,高端教育,高等阶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