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回到熟悉的大学城附近,朝有酒才有点迟来的后悔。
他想也许他不该什么都不做就走。
可是要给对方留言的话,对方能不能到是个问题,会有什么感受又是另一个问题了。
人要在很私密的地方才能放心述说心声,有时候把很私密换成很公开也作数,太过公开的场合,因为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效果和很私密的地方其实是一样的,同时还能有点“万一会被人到并且放在心上呢”
的美好想象。
但想象的美好之处就在于那是想象,现实真的发生了反而不那么美好,真的发生了,就变成社会性死亡了。
想象是安全的朝有酒自己不会有这种想法,但他可以理解。
偶尔遇到今天这种事的时候他会想自己理解的东西是不是跳多了,理解太多人的想法其实很痛苦,很割裂,他平时并不表现出来自己的痛苦和割裂,不代表他感受不到。
如果他想得少一点,做得更多一点,情况一定会更好。
朝有酒心事重重地回了寝室,全员都在,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稀奇的是这个点了,杜若既没有躺在床上玩手机,也没有趴在桌子上玩手机,更没有睡觉。
“你怎么了”
他在门口停下里,和杜若搭话。
杜若有气无力地抬头,了朝有酒一眼。
“我在想办法调节作息。”
他神色恍惚地说,“调节好几天了都,每天白天都困得要死是真的感觉自己要死掉那么严重。
我头好痛,太阳穴在抽筋,而且背也又酸又疼”
朝有酒问他“你说你在调节作息我昨天睡觉的时候你还是没睡啊。”
“拜托醉哥你晚上十一点出头就睡觉了我要是能每天在一点睡觉就算作息调节得卓有成效,这怎么比”
杜若哼哼唧唧的,脸色倒确实像是他说的那样难,“我我是坚持不下去了,调作息也太痛苦了”
“明明是你平时的作息太乱,我也睡得晚,我不会没事大白天的补觉。”
张灵均插嘴说,“你白天一睡四五个小时,作息不乱才怪。”
“我平均每天睡十几个小时你们信吗。”
杜若还是痛不欲生的样子,“作息一乱,睡眠质量就特别差,差得离谱,我就算睡这么久也还是东不动就困。”
朝有酒同情地拍了拍杜若的肩膀,说“那你慢慢调。”
杜若又趴回桌面,朝有酒这才发现杜若也不算是光趴着什么都不干。
他把手机卡在台灯下的手机座上,趴在桌上,只要找准角度,正好能到手机正在播放的视频。
朝有酒一时无言“”
他杜若眼睛都不太想睁开的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要说他没毅力呢,都困到这份上了还不睡;要说他有毅力呢,好家伙,你能坚持不睡都是因为还在手机啊。
路过赵青云,他了一眼赵青云的电脑屏幕。
赵青云换了个游戏在打,这次是个密室逃脱类的游戏,不过密室逃脱嘛,用电脑玩总是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
上去赵青云也有同感,玩得有一搭没一搭的,见不着他玩那种需要打打杀杀的游戏才有的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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