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姿是那年高考状元,爸妈设宴,请了很多亲朋好友以及商界合作伙伴。
宴会上,大家丝毫不吝啬对周云姿的夸赞。
“要是我家那个有你们家云姿一半我都不担心了。”
“云姿长得漂亮,学习还好,以后嫁进贺家肯定能成为贤内助。”
“我听说你们家小女儿也考上了京北大学?”
然后便是丰雪轻蔑的声音,“哎呀,她是艺考生,很简单的,不像我们家云姿,理科生,还是状元。”
周令纾虽从小到大早已习惯了丰雪这样的对待却还是忍不住生气。
她虽是艺考生,可那段时间也是没日没夜地练舞,又要学习她最讨厌的文化课,害得她高三一年都没怎么玩。
她那群酒肉姐妹都说她转了性。
结果到丰雪嘴里只用“很简单”
三个字概括了。
她气得进了酒窖,开了好几瓶周卓英平时舍不得开的名贵的酒。
周令纾在酒窖的木桌上,酒杯都没拿,直接拿起酒瓶往嘴里灌。
不少红酒顺着嘴角,淌过下巴,最终浸湿了她嫩黄色的晚礼服。
“哐——”
倏地,脚踢到倒在地上的酒瓶声响起,周令纾握着酒瓶扭头。
“祈深哥?”
说完她又打了个酒嗝。
平时她怕贺祈深,可今天喝了酒,她胆子大得很,在贺祈深走过来时,一把抓住了贺祈深的手腕。
“我跟你说话呢,大冰块,你怎么不理我?”
“哼,周云姿的未婚夫果然跟周云姿一样讨厌。”
“你未婚妻高考成绩那么好,你是不是也很得意?”
“周云姿哪哪都好,你们都喜欢她。”
“现在你是不是很庆幸当初跟你订婚的是她不是我?”
贺祈深目光幽深地看着拉着他手臂喋喋不休的少女。
他当然不庆幸。
他巴不得跟他订婚的人是她。
是周令纾。
少女越说越委屈,最终嘴一瘪,哭了出来。
贺祈深从口袋抽出手帕,在周令纾椅子旁蹲下,细细帮她擦拭掉脸颊上晶莹的泪珠,“你很好,不用跟她比。”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