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昔着他脸上的眼镜,问道“你要戴着眼镜吗”
“要摘下吗”
夏白渊的眼睛透过玻璃镜片着陆昔,像是掩饰般道“我忘记摘下来了。”
陆昔连忙阻止夏白渊的行动“没事的,不摘也可以的,没有影响。”
有道是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戴上眼镜确实能帮助人缓解一点尴尬。
夏白渊明显松了一口气。
陆昔却感到心里十分难过,虽然世人常说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伟人往往是从苦难中成长起来的,从前他也不曾想过这一点。
那可是虫族的战神夏白渊,他永远能置死地而后生,越是困境,就越能激发他的潜力。
但现在着夏白渊神色里小心翼翼的放松,陆昔的心脏却像是吸满了水的抹布,被人用力地拧起。
哪怕他是虫族的战神,不灭的传奇,但撇去那些光环,他其实也只是一只普通的虫族。
并不是金子打造而成,并不是钻石雕刻而出,世人只到他破茧而出之后的美丽,却不曾想过他曾经历过多少苦难。
那只是必要的磨砺而已。
的确,没有磨砺,就不会成就夏白渊。
但他并不是天生坚强,他也和所有的虫族一样,会难过会痛苦会害怕会崩溃。
没有人为夏白渊感到委屈过。
他也不是,本来就应该遭受这些的。
“陆昔”
陆昔伸出手,掌心贴着夏白渊的脸颊,入手温热柔软,一点也不冷硬。
“别怕,”
陆昔深深地着夏白渊,“我会很小心的,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
夏白渊怔怔地着陆昔。
陆昔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眼中有着勃勃的生机,就像是初升的太阳,一往无前毫无阴霾。
但这一刻,他的眼神却像是一个经历了太多世事的老者。
即使如此,夏白渊却依然从中到了,某种永远不变的光芒。
他着自己,如同着最珍惜的宝物。
从前雀跃又欣喜,现在温暖又深沉。
他因为紧张而握成拳的手逐渐松开,夏白渊沉溺在陆昔的眼神里,恍惚地头“好。”
陆昔解开夏白渊的纽扣,夏白渊乖巧地抬着头,任由白色的衬衫落下,露出白皙的胸膛。
绮丽的红色花纹暴露在空中,如同盛放的月季缠绕着他生长。
冬天的温度很凉,夏白渊微微打了个寒噤。
陆昔“马上就会热起来了。”
夏白渊默默点头,耳根红了一些,但紧张中的陆昔却没注意到这一点。
虫神保佑,虫神保佑
他着夏白渊,询问道“那我开始了”
夏白渊撇过头,眼镜遮住了他青蓝色的双眸“别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