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中央,王厉默默地点了根烟,在头顶吊灯的映照下,一张面色愈发苍白。
我觉得这些人根本不是混子,而是一群亡命之徒!
别人出来混,是求财;他们出来混,是玩命!
“爸,爸?”
易真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看到客厅里的场面,仓皇地朝他爸走去。
易真的头上还缠着绷带,脸上也还是伤痕累累,其他地方虽然用衣服遮盖,但估计也还没好,这个公子哥的身体实在太娇贵了,我们那些整天打来打去的都好几个来回了。
易振清已经被斧子打懵了,却还握着易真的手说:“求……求情……”
易真哭了出来,一转头就看见了我,嚎道:“左飞,你还想怎样,你把我全家都杀了吧!”
我无奈地看着他,这可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指望王厉帮我洗白,那可真是痴人说梦,看来这个黑锅我是背定了!
果然,王厉根本没有帮我说话的意思,这人的心仿佛是石头长的,他又冷又硬地说:“你让赵雅文捅我妹妹一刀,以为这样就完了?”
易真恍然大悟,嘴巴张的像吃了个鸡蛋似的:“你……你是……王瑶的……”
“不说废话了。”
王厉抽出他的尖刀,再次说出了那句话:“你让人捅我妹妹一刀,我来还你家三刀,能不能活着就看你们的命,没意见吧?”
一边说,一边朝着易真走过去,身穿黑色风衣的他像是地狱里冒出来的恶鬼。
“不要……”
易振清缓缓地抬起一只手:“我给你钱,你放过我们。”
“呵呵。”
王厉冷笑一声,一刀劈下去,在易振清胳膊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啊……”
易振清的手缩了回去。
以此同时,王厉抓住易真的头发,一俯身就将尖刀捅进了易真的肚子。
易真痛苦地捂着肚子躺倒在地,鲜血瞬间沾染到他家昂贵的意大利地毯上。
紧接着,王厉又踹了易振清一脚,让他的身体朝上,然后再次一刀扎了下去。
最后,王厉来到易真的母亲面前。
易真的母亲双腿一滑,已经跪在王厉面前:“别……别……”
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是王厉根本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冷酷的像是十二月份的寒冰,再次毫不留情地将刀尖捅进易真母亲的肚子。
与此同时,林子又持着斧头在客厅里展开了一场疯狂的打砸,那个价值不菲的鱼缸也被他一斧头狠狠击烂,哗啦啦的水淌到地板上,几条金鱼凄惨地跳着。
王厉则走进洗手间冲刷起他的刀来。
客厅里一片惨状,易真一家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我叹了口气,今天是第二次看到这样的场面了啊……
最后,王厉拿着一条毛巾走出来,仔细地将自己的尖刀擦干净。
“你家儿子让人捅了我妹妹一刀,我和我妹妹都没有报警,所以希望你们也不要报警。
当然想报也行,后果你们自己去想。”
王厉再次说出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