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修河指了指院外,撇了撇嘴:“我若不在你这里赖着,祖母还不把你携了去问话?回头直接将你生吞活剥了。
二哥,你到底为什么和大哥生这样大的气?”
一起这件事情,谢卿白握紧了袖下的手:“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事。”
谢修河还是很纳闷,走到他面前盯着他:“不必瞒我,我知道是关于蓉姐姐的。
她到底怎么了?”
谢卿白唇动了动,眼中闪过一丝压抑,到底还是没有出口,只抬手让宋恭将谢修河推出门去:“回你自己那儿去,别赖着。”
谢修河故意嗷嗷叫,喊疼,紧紧抓着拱门旁的石兽,怎么也不肯走。
宋恭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只得待在原地,颇有些无助地看向谢卿白。
谢卿白气得直接拂袖回了书房。
宋恭便也不管谢修河,将他独自一人丢在原地,跟上了谢卿白。
两人回了书房,四周无人,只有一阵刺骨的风从窗外吹来。
宋恭一直站在他身旁,似是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道:“二爷,蓉姑娘的尸骸有中毒迹象一事,真的不告诉三爷吗?”
谢卿白声音暗道:“他性子冲动,还是不让他知晓的好。”
前几日,他原本是想遵照卢蓉遗愿,将她迁出谢家陵园,便带他了人去移坟,却正好发现她墓碑渗水,有坍塌迹象……于是就命人将棺木取出。
或许冥冥中有注定,让他发现了她骸骨发乌发紫,于是立即带了仵作验尸。
只是竟没想到,仵作验出卢蓉不是病亡而死,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知道此事时,他只觉得晴霹雳。
几乎是片刻不停的回了谢府,想问谢凌风当日之事,却不料谢凌风一口咬定卢蓉是病故,还让他不必再查下去。
也因此两人起了争执。
谢卿白因为忍着怒气,额头和手背上都青筋暴起……他直觉谢凌风一定隐瞒着什么,只是无论他怎么问,谢凌风都闭口不提。
他甚至觉得,或许卢蓉的死与他有关!
宋恭是一直是谢卿白的人,自然也知道蓉姑娘在自己主子心中的分量。
他也想调查清楚此事,便低声问:“二爷,若要继续查证,或许可以从那位娇姑娘入手。
她不是与蓉姑娘在去世前经常见面吗?”
谢卿白眯眼,看向凝香居的方位:“她还在凝香居?”
宋恭知道谢卿白的“她”
是指娇蓉蓉,便应声回道:“是,听最近那个琴姨娘已寻了媒婆,在为娇姑娘挑选合适的人。”
谢卿白深吸一口气,冷道:“她倒是当真不想嫁给谢凌风。”
宋恭也十分奇怪此事,他心中有些猜测,便开口道:“似乎是这样,也是奇怪了。
公爷这样的身份……会不会是娇姑娘知道了什么?否则她怎会这样惧公爷。”
谢卿白面色一沉,嘴上喃喃:“娇蓉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