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周围瞬间一片死寂。
没察觉到他情绪异样,卢蓉抬头直视他道:“我有其他喜欢的人了,自然不会喜欢公爷。
既然不喜欢,自然不想和他在一起,这个道理你难道都不明白吗?”
谢卿白气息忽然一重。
明明是一个不像欺骗的答案,却不知道为什么让他的心猛地一抽,有一股无法言的不舒服感袭来。
这个不舒服不是为了卢蓉,而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这个与记忆中那人有很多相似之处的女人。
刚才那一声轻软的“卿白”
再次浮现在脑海,让他全身滚烫炙热……
仿佛娇蓉蓉的脸,与卢蓉重叠。
他觉得自己是疯了,这种想法实在是太过荒唐,他握紧了手,尽量去忽视掌心之前留下的温热触感:“娇姑娘日日待在谢府里,竟然还能遇到外面什么人。”
卢蓉拼命在脑海搜索,突然想起一张略微熟悉的面庞:“是丰将家的公子,丰将旻。
我与他情投意合,有什么问题吗?”
谢卿白差点接不上话来,眯眼死死盯着她:“你何时与他相识?我记得在重午之前,你都未曾出过府。
若你与他是在重午那日才情投意合的,你又为何在更早之前就使计搬来凝香居?”
卢蓉觉得谢卿白心眼太足,愈发觉得疲惫,手指不断掐着指腹,思索编造道:“你有所不知,我与他早就相识,就在曲州的时候,丰将公子来过曲州。”
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但是眼下根本没有别的办法,面前这个男人太过难缠。
谢卿白其实根本不信娇蓉蓉的,但他知道自己再逼问下去也无法,因为他暂时无法求证那些事情的真假,除非他对她下死手。
但之前她痛苦的呢喃声还在,他似乎对她无法动手——他的手掌至今都还在颤抖。
谢卿白轻轻闭了一下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你最好确定你的是真的。”
卢蓉身子还有些微微颤抖,却强撑着道:“自然是真的,二爷若不信,自可以去外头打听。”
谢卿白见她蜷缩在书架后面,一副避他如蛇蝎的样子,眼神一沉再沉。
盯了她好一会儿后,他才缓缓开口:“最好是这样。”
随后他便转身离去,不再继续与她周旋。
外头的桃琴刚端茶进来,被跨出门帘的谢卿白差点撞倒,她吓了一跳,连忙扶稳手中的盘子:“二爷怎么了?啊,姑娘,你脖子怎么这样大的红手印。”
这样的场景不怪她乱想,她差点就要冲出去叫人了。
卢蓉捂住脖子,连忙将她一把拉住,低声阻止:“刚才二爷发了怒,这伤痕不能让人瞧见,这几日你对外就我生了病,别让人见到。”
桃琴吓哭了,浑身哆哆嗦嗦,却在她的眼神警告下,强忍着哭腔:“是,是。”
卢蓉拉了拉衣领,暗骂谢卿白,平白让她好几都不能出去见人。
……
谢卿白在离开凝香居后,步子又快又急,他如今脑内乱得很,连路都没有看。
“二哥。”
前头有一人出现,直接将他拦住。
谢卿白抬头,看到拦住他的人是谢修河。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