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雨举手让庞丁别说话,侧耳听着外边的动静。
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喝道,“这家有人,你他娘怎么看的,快换一家…”
“砸都砸了,反正就这家了。
把银子拿来咱就走,哎呀,你还凶,冲进去。”
庞雨冲在前面,前面四个身影正在刘婶家门市前晃动,他们打着火把,背上负着大包,单手拿着棍子和菜刀,在跟门内的刘叔刘婶打斗,看样子都打得毫无章法。
乘着他们没有注意的功夫,庞雨大步冲近,他没有高举木棍,而是双手持着轻木棍借着冲势朝着最近一人直撞过去。
那人刚听到动静转过头来,棍头噗一声戳在他肋下,那人一声惨叫,火把脱手飞出,打着圈跌落石板上,溅开满地的火星。
他连退几步后重重跌倒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才停下,如同虾仁一样蜷缩起来,痛得连声音都不出来。
撞击的力量让庞雨虎口麻,棍子几乎脱手飞掉,庞雨脚下一个趔趄,也差点摔倒在地,以前的旧庞雨缺乏锻炼,这身体的力量很虚弱,庞雨来这一个多月进行了一些锻炼,但还没有特别大的起色。
其余几人吓了一跳,他们纷纷从门口退开,庞雨此时借着火光观察,那三人也不是强壮的体型,庞雨知道此时一定要乘胜追击,但不敢再用棍戳,赶上两步高举棍子朝着对面拿菜刀的人打去。
庞丁此时也赶到,两根棍子照头乱打。
庞雨口中大声喊道,“各位街坊来这边打贼啦,西边的二十人快过来,别往西走了!”
庞丁边打边呀呀的叫着,挥了两下棍子竟然一个不稳打飞了出去。
幸好那三人的战力比庞雨想象的还差,他们几乎没有抵抗,口中乱骂着丢了火把便落荒而逃,连地上的队友都不要了,一路跑还一路掉东西,他们也顾不得捡。
刘婶双手拿着一把柴刀,战战兢兢的走出铺来,刘叔则拿着根棍子,刘家仙女竟然也出来了,手里拿了一把菜刀,天色太黑看不清脸色,只听得呼呼的喘气。
“雨哥儿啊,还是一家人好啊,什么街坊、姐妹,都靠不住啊。”
刘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突然放声大哭。
就这么片刻功夫,庞雨竟然有些喘气,便不去追那几人,自己停在刘家门口。
地上那贼人咳嗽两声,终于哀嚎出来,庞雨自然知道戳在肋下有多痛,也是这身体的力量不足,否则这人的肋骨都保不住。
庞雨不管他痛不痛,把那人包袱取下来,然后一把扭住手,拖过来面朝下压住,左膝跪在他脊背上,那人哎呀一声,顿时动弹不得。
“老子问你话,回答不准停顿。
叫啥名,住哪里。”
“庄朝,住…”
庞雨听他有停顿,马上调整重心,把体重往左膝上加重,那人顿时痛得啊的大叫起来。
待庞雨放松,那人赶紧交代,“住城南潘家拐。”
“你们一伙有多少人。”
“大爷饶命啊,就那几人,四个。”
“你们在胡家庄有多少人?”
“我…我们不是胡家庄的,我们都是潘家拐的,马四今日说很多人出城避祸,他白天踩点看那些人家走了,晚间便去那无人的家中拿些东西,已是砸了几家,不知怎地砸到一家有人的。”
刘婶带着哭腔道,“咱家怎地没人,大半个白天都开着的。”
那人也哭道,“只怪那马四啊。
可我等砸门,你们一家怎地都不出声,叫一声我们便走了,累我莫名受这一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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