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二十年五月
“小主,您的病才刚好,可不能出去,万一再染了风寒,那就糟了。”
小宫女桑珠一脸关切的说道,生怕床上病歪歪还未好全的人下床再受了风,染了病。
幼清笑笑说道:“屋子里太闷,我就在门口坐会儿总行吧!
再说,这五月的天,哪能染风寒。”
桑珠还是不放心,絮絮叨叨道:“小主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总这般和奴婢反着来,咱们门前冷清,您再病一次,太医院怕是真要将奴婢拒之门外了……”
幼清被她念叨的脑袋瓜子嗡嗡的,桑珠是幼清穿越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宫女,很是忠心,就是话有点多。
原身跟她同名,都叫幼清,她叫舒幼清,原身叫舒穆禄幼清,从姓氏就能看出来是满族人。
舒穆禄氏算是满族大姓之一,可原身的阿玛只是一个被边缘化的礼部员外郎,靠着原身的郭罗玛法也就是外公得了如今的地位,后来她外公被友人牵连,她额娘身子不好不久后便去了,她阿玛随后娶了新妇进门。
可想而知原身在家过得是什么日子,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原身那个阿玛对原身不管不问。
索性身份够的上选秀,原身知道落选的后果,就可劲的表现,最后选上了,留牌子在宫中,被封为最末等的答应,原身已经满足,比起被后娘和亲爹送去给人做填房或者给能做她爹的人做小妾,进宫做答应,她觉得算是熬出来了。
她进宫的时候,后娘吓得要死,生怕她在宫里得势后报复她,所以一点银子都没给她,她那个阿玛耳根子软,听她后娘说了几句她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也没给她什么。
原身可谓是身无分文进了宫,没银子打点,进宫后就坐了冷板凳。
好不容易该轮到她侍寝了,结果她竟然病了,十分的凑巧。
病了一次,这绿头牌自然就撤了,然后就再也没能再放上去。
原身进宫更多是为了躲避后娘和阿玛的算计,不想嫁人做填房或委身给老头做妾,不侍寝就不侍寝,总归也能过上安生日子。
结果这安生日子也只是原身的“自以为是”
,进了宫,哪里还有什么安生日子可言,末位的答应,还是个不曾侍寝的答应,生了病太医都不一定能请的过来,吃药虽然不要银子,但是她连打赏的银子都拿不出手,也别想太医用心为她诊治。
病一直没好,整日病歪歪的躺着,熬日子,最终将自己熬走了。
再然后,就是现代的舒幼清活过来了。
舒了口气,幼清道:“总待在屋子里闷得慌,在门口晒会儿太阳也是好的。”
桑珠拗不过幼清,还是答应了:“奴婢给您搬张椅子在门口。”
幼清露出了笑脸:“桑珠最好了。”
语气软萌娇憨,说不出的悦耳动听,桑珠耳根微红。
“小主您稍等婢女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桑珠动作麻利,没多久手里搬着张椅子过来了,随后她扶着幼清去了门口的椅子上坐下。
五月的天,不算太热也不会太冷,恰好的天气,春光明媚,阳光和煦,幼清坐在椅子上,心里想的是这椅子有些硬了,硌得慌,要是换成躺椅就好了。
她的一应吃穿用度都要走内务府,没银子,又没宠,内务府怎么会搭理她,别说额外要个躺椅了,不克扣她应得的用度就是好的了。
躺椅对如今她的来说自然也就是妄想。
椅子虽然不舒服,但是太阳晒的舒服啊!
幼清让桑珠拿了一个软枕垫在椅子上,靠着,幼清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醒来后有种今夕何年之感,她便开口问道:“桑珠,什么时辰了。”
“小主,快到午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