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道:“谁敢对相爷不满意。”
苏槐道:“我没问谁,你满意吗?”
这奸佞就是非得听到她违心的回答,杳道:“我满意。”
前边宾客满堂,大家其乐融融,都抻长了脖子等着呢,这要和苏相订婚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随后苏槐携杳出来了,大家伙一瞧,还是没能清楚这女子的真面目。
杳戴了副面纱,只露了一双眉眼在外面。
众人光那双眼,眼若星辰,又似桃花始开,忽然就有些明白难怪苏相愿意与这样一个乡女订婚了。
接着一道浓郁的香风扑面而来,正是这女子身上的。
香得太过了,实在算不上高雅。
大家伙又不禁或鄙夷或嘲讽:不愧是个乡女,竟不知这女子身上的香过犹不及。
女人香当然是淡而缭绕为最佳,可她这是恨不得把全天下的香料都揣在身上,是想呛死大家吗?
女眷们一边挥着手帕散着香气,见堂堂相爷的未婚妻这般俗气,明显不如她们这些京贵女子,哪有不乐呵的。
清乐郡主本来见杳和苏槐一起出来十分生气,可她这么丢人,心气不由平了平,低道:“义兄娶她,也不怕惹人笑话。”
旁的女眷们就劝道:“听说是这乡女主动上门来认婚约的,她怕是以为当了宰相夫人就可以一飞登天了。
“可眼下一她便是什么都不懂的,反倒出尽丑相,相爷是什么人,与她又怎能相处得长久。”
不管男宾女客们什么目光,反正杳不受影响。
她心态十分坦然,这些人她又不认识,反倒是苏槐常在朝中混的,跟她这么个乡女捆在一起,他应该比她更丢脸。
不过她了苏槐,这奸佞比她更坦然。
大家恭祝声连连,苏槐应付了几句,就携杳入座。
他一直牵着杳的手,落座时将她手放在自己腿上,俨然一副对她情根深种的模样。
杳抽了抽手,他压得紧,她手贴着他的衣袍料子,柔软中泛着微凉。
杳想尽量离他远些都没办法,她循着各种各样的目光去,见女眷中坐着的清乐郡主,那眼神都恨不得把她剜得个千疮百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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