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从思袅身上拂过,自然也从小荷身上拂过。
被晚风轻柔抚慰的小荷眯起了眼睛,深吸一口气,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感慨道“今晚的空气可真好,风吹的人真舒服。”
思袅低下头,望着下面时不时泛起阵阵涟漪的湖水,轻声道“是挺舒服。”
可是奈何她有心事,不能放肆享受这如斯美景。
小荷似乎天生就有洞察人心的本事,思袅轻飘飘一句话,她就立马下意识往前探了探,眼睛滴溜溜观察起思袅来。
这里没有外人,思袅也就没有刻意掩饰自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便是毫不识眼色的人轻轻瞅一眼,也会发现她的不对,更何况是小荷这样的人,仿佛天生的人精。
“娘娘,您起来心事重重的,可是有什么心事有的话还是要出来,不能总憋在心里,总憋在心里容易憋出病来。”
小荷站在思袅身后,认认真真道。
思袅轻轻一叹,放在石栏杆上的手不安分起来,不自觉地用手心摩擦着栏杆扶手上的繁复的花纹,下意识的动作暴露了她内心的惶恐与不安,不过好在她背对着小荷,且小荷现在一心放在她的面部表情前,没有察觉思袅手上的小动作。
如果是一般的心事,她指不定就和小荷了,可这偏偏不是一般的心事。
也是在孙太监走后,她才猛然间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竟然对宇文砚有这么在乎
她自己习惯了宇文砚对她的偏,比如除却初一十五,他必定是来她这里的,以前盼望他来,也是一心想分走他对秦筠姌的宠,是想明里暗里与秦筠姌分个胜负,总的来讲,好胜心居多。
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许是昨天,也许是前不久,也许更早但不管是什么时候,她的心境毋庸置疑来讲是变了。
以前只要宇文砚不去秦筠姌那,即便不来她这,也是胜利,就算去了秦筠姌那,她也并不在意,并没有一丝起伏波澜,顶多是觉得自己败了一局,下次再扳回一局的那种洒脱对洒脱,她好像对宇文砚没了那份轻飘飘拿起轻飘飘放下的洒脱,她已经开始在意宇文砚了,她的情绪不可避免被他所牵动,但更深层次的是什么呢
思袅没有母亲,没有人教她正确认识和待男女之情,莲花虽然把她养大,但对她的心理状态却并未有多关注,所以她到现在,对所谓真正的男女之情还是个模糊的认真,此前从未心动过,又谈何知晓所谓心动的感觉呢
“小荷,假如有这么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的老爷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富商,家里有许多夫人,他特别钟其中一位夫人。
这位夫人呢,一开始很心安理得享受老爷的宠,当然这位老爷也会去其她夫人房里,但总归是去这位夫人房里居多。
一开始这位夫人很满意现如今情况,并很大方对老爷去别的夫人房里的行为丝毫不在意,可渐渐的,她开始对老爷去找别的夫人的行为不满,先好,”
思袅回头了小荷一眼,强调道“老爷去各房夫人房里的次数和以前一样,对这位夫人的宠也一如既往,她依然是众夫人中最得老爷欢心的,所以你,为何这位夫人前后心境相差如此迥异”
小荷不解地着思袅,问道“娘娘,你怎么突然想出什么这么个故事是有什么寓意么”
思袅连忙否认“没有别的寓意。
只是以前的话本子有些多,现在静下心来,忽然想起了这个故事,当时没想明白,所以才问你。”
小荷恍然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转而又笑道“不过这并不是什么特别难的问题,娘娘也许是当时大意才没有想明白。”
思袅挑眉,“照你这么,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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