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识相!”
杏儿骂了一声,然后往前面去带路。
七拐八绕的走了好一会儿,元惊鸿才进了一座院子里。
已经落了漆面的大门,摇摇晃晃的牌匾,牌匾上甚至都看不清了这院落的名儿。
倒是院子西面,几根长长的竹竿架上,爬满了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紫红色的花朵,又娇嫩,又鲜艳,与这破败很是不搭调。
元惊鸿又走了两步,南边是一间低矮破旧的厢房,屋里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站的远远的都可看见,墙皮早已脱落了,墙上凹凸不平。
屋顶上的瓦片压得密如鱼鳞,天河决口也不会漏进一点儿去。
“你就住这儿吧!”
杏儿笑的奸佞。
元惊鸿进了厢房去,粗粗扫了一眼,虽没有什么物什,但是该有的床桌椅倒还是有的。
她点点头,回头对杏儿答道:“好,多谢杏儿姑娘。”
杏儿冷笑一声,叉着腰,摇着手绢,大红唇一张一合,尖声说道:“不用客气,老老实实在这待着就行!
旁的心思不要多想!
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不知有多少女人削尖脑袋钻进东宫,当然她们的下场都不怎么好,太子最宠爱的是我们吉儿小主,所以你也不要想着能给太子告状什么的,没用!”
“多谢提点。”
元惊鸿低眉浅笑,心中却在发笑。
这叫杏儿的丫头狐假虎威,实在可笑。
等杏儿走后,她才将这屋内到处翻弄了一番,发自内心的满意的笑了。
这样处境倒是她求之不得的,正好不用去猜测南宫凌的用意,尽管她已经猜到了,但是处境如此,她也有理由去告诉南宫凌自己无法去做那传信之人。
也不用去面对南宫朱雀的喜怒无常。
如此想来,倒真是谢谢那杏儿都来不及。
此时的青柳园内,一娇俏女子穿着紫色的绸衫,一身珠光宝气,正伸出丹蔻细细把玩着,一双媚眼全是不屑,她冷声问道:“安排好了?”
刚才从杂院回来的杏儿一脸笑的讨赏,又蹲下身给她捶起腿来,说道:“吉儿小主您放心,奴婢办事儿,已经将厉害关系给那贱蹄子说的明白了!”
吉儿像摸猫狗一样摸了摸杏儿,满意的嗯了一声,说道:“这些个妖媚贱种!
都想来祸害太子。
这事儿你办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