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倚在烫金的迎枕上,慈眉善目,说出的话却刻薄至极:“让你抄个佛经,还要三催四请,你这是什么脸色,是想装病躲避抄经?若不是老三喜欢,就你的身份根本入不得侯府。
早知你心术不正,我就不该同意这门婚事。”
心术不正?
温声声嗤笑,老夫人怎么有脸说出这四个字。
她只是生病,不能替她抄佛经就是心术不正?
前世她们陷害温家满门抄斩时,可觉得自己心术不正?
她自入侯府后,因萧世尘的关系,对老夫人百般讨好。
先后不知送出多少东西,银钱更不用说。
可越是这样,老夫人越是瞧不上她,难听好话,一句没落下。
前世,温声声还觉得老夫人对她有误解,只要她尽力讨好,总有一日对方会到她的好。
现在来,萧世尘和老夫人,不过是一个人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罢了。
“儿媳并非装病,昨夜受了风寒,休息两日就好了。”
老夫人脸色不悦:“老三在衙门忙的脚不沾地,你居然还有心情休息,真是作孽,他怎么就摊上你这样的媳妇。
想休息,去佛祖面前去说。
怪不得老三在衙门处处碰壁,就是因为你偷奸耍滑,心不诚。”
温声声敛下眼中的疑惑,应声进入佛堂。
佛堂很小,里面燃着香,不习惯的人,别说抄佛经,就是站一会儿都觉得头晕。
老夫人为何执意要她抄佛经,难道只是刁难她?
温声声带着疑惑跪在佛前,拿起桌上的笔墨,开始抄写。
一炷香后,她走出佛堂,老夫人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指了指小几:“别说我苛待你,这是小厨房煮的参茶,特意给你留的。”
“多谢母亲。”
温声声端起茶盏,不动神色的放在鼻翼下。
片刻,她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果然有鬼。
“儿媳知道母亲心疼我,可夫君若知道,我抄个佛经就向母亲讨要参茶喝,肯定会不高兴。”
温声声说着将参茶递到老夫人面前,“这茶还是母亲喝吧。”
“让你喝你就喝。”
老夫人不悦的挥手。
温声声仿佛没到老夫人的脸色,手中的茶又进一步:“儿媳不敢,母亲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