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冰听到帷幔内的响动,快步走过来:“老夫人和二夫人来望您。”
温声声讥笑,望她?就刚刚那口气,杀了她倒是可能。
“温如怕是应付不来,你去帮帮她,我马上出去。”
“是。”
温声声能猜到老夫人来的用意,昨夜萧世尘没回来,老夫人急了。
她金尊玉贵的儿子,怎么能在京兆府大牢待着。
可惜,南阳侯府没一个顶事的男人,老夫人自然找她来。
“老三在牢里受苦,你还有心情睡觉?”
老夫人到温声声不慌不忙走出来,火气直冲脑门。
温声声不解的反问:“晚上不睡觉干什么?我又不是老鹰。”
“你……那是你男人,此事因你而起,你怎么可以如此心安理得。”
老夫人脸色涨红,手中的佛珠在空中挥舞。
温声声眼前发红:“母亲这是怨我没陪夫君一起诈骗?还是说,我们温家就应该把所有的家财双手奉上,母亲才能满意?”
老夫人一噎,她心里却是这么想的,可当着下人的面,她自然不会承认:“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只是让你去衙门撤诉……”
“不是我报的案,我去了也无济于事。”
温声声打断老夫人的话,捏着帕子哭起来,“报案的人找不到,母亲就让我去顶替,哪有这样的道理……
京兆府府尹为人公正,夫君若是清白,自然会回来,我何必多此一举。”
“你……”
老夫人被噎的嘴角抽搐,半晌憋出句话来,“你不去也可以,那就出钱打点,老三在里面也能好过些。”
听到老夫人的话,站在边上戏的二夫人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这些年二房过的艰难,大部分钱都给老二买药,她陪嫁的压箱底已经所剩无几。
老三本也如此,却不想娶了个财神爷,现在日子过很滋润。
现在老三倒霉,她心里才舒坦会。
要是温声声因此事和老三离心,她会更舒坦。
温声声擦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抬头着老夫人:“昨日我以为说的很清楚,没想到母亲还抱有希望。”
她抿唇,扬起淡淡的笑:“因夫君的谎报,我将陪嫁的庄子铺面全部变卖,现在手中已经无银子可用。
我想着,夫君好歹也是礼部员外郎,若连媳妇都养不起,日后如何养孩子。
母亲您说是吧?”
老夫人眼里冒着狠毒。
这蠢货该不会是听到什么,要不然怎么如此肯定老三敲诈的事情。
“老三是你夫君,难道你就眼睁睁着他在牢中受苦?传出去,他的官声还要不要?”
“我已经哭过了,母亲还想让我怎样?”
“……”
老夫人一噎。
“三弟妹,有什么误会关起门来咱们自己说。”
二夫人笑呵呵地打圆场,“再这么闹下去,老三的前程可就毁了。”
老夫人听到老二媳妇的话,心里舒坦几分。
用温声声陪嫁养侯府的事情,她本不想搬到明面上,奈何实在是手中没钱。
昨日给老大二十两,那个混账东西,去衙门口问了句,转头就进了赌坊,要不是早上小厮去找,还不知道他又被赌坊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