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盛云珠惊得站不稳,身子一软,险些跌倒在地上。
陆泱泱及时的拽住了她的袖口,轻薄如烟霞的料子,衬得陆泱泱那双黑瘦的手格外丑陋,甚至只是这么轻轻一扯,陆泱泱手指上的厚茧就将那布料刮出一道丝。
呀,这布料可当真是了不得,真是轻盈又脆弱,就是不知道陆泱泱微微一用力,竟是生生将盛云珠这一整只袖子给扯了下来,盛云珠刚刚被她拽住的那点力道彻底失衡,往后跌坐在了地上,露出一条光洁细嫩的胳膊来。
啊‐‐盛云珠又是一声尖叫。
陆泱泱手里摩挲着那轻薄的布料,轻飘飘的丢在盛云珠身上,就是不知道,这偷来的料子穿在身上,是不是真有那么舒服啊?你说呢?
你,你盛云珠自从来到京城,成为国公府的姑娘开始,何曾受过这样的欺辱和委屈,她恨不得将陆泱泱另外半张脸也给挠花了,可此时这么多人等着看她笑话,她再也忍不住捂住脸呜呜的啜泣起来,
母亲,母亲送我走吧,我,我万不该当年年幼不知事,占用了妹妹的东西,我走就是了
珠珠,这与你无关,你当年年幼美妇人,盛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兰氏疼了盛云珠多年,自是舍不得,赶忙弯身想要拉她起来安慰。
陆泱泱淡淡嗤笑一声:夫人这话说的很是有理,她当年年幼,所以我当年,三岁高龄,被人按着毁了容,扔进山里自生自灭,都怪我年纪太大,懂得太多,才被人抢了身份,活该去死。
泱泱,我娘亲不是这个意思,是娘亲不好,是娘亲当年疏忽了,你要怪,就怪娘兰氏当即忘记了去扶盛云珠,双眼慌乱无措的想要跟陆泱泱解释。
陆泱泱点头:那不然呢?夫人是觉得我不该怪你吗?
我,我兰氏懦懦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够了!
李老夫人厉喝一声,目光凌厉的瞪着陆泱泱,仿佛要将人瞪出个窟窿来,把她送
这时,盛国公高大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
呜呜,夫君,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求你,留下泱泱吧,她才是我们的亲生骨肉啊兰氏见到盛国公,哭着扑到了盛国公怀中。
盛国公将她扶住,看向指着陆泱泱要将人赶出去的李老夫人,微微蹙眉,母亲,国公府的血脉不能流落在外,既然接了回来,便按照之前所说,改了名字记上族谱。
你们想给我改名字?陆泱泱问道。
盛国公皱眉看向她。
陆泱泱丝毫不惧他的目光,反而是目光一转,指向盛云珠:那她呢?既然我是国公府血脉,那她这个冒牌货,如何处置?也要改了名字,清出族谱,送走吗?
休得胡言!
李老夫人喝道。
兰氏满脸恳求:泱泱,珠珠在盛家多年,代你承欢膝下,当年的事情并非她的错,往后你们姐妹一起
一起什么?一起给你们当好女儿?陆泱泱笑出了声:是我看起来很像冤大头吗?跟偷了我人生的人姐妹相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告诉你,休想!
孽障!
李老夫人气的唇角哆嗦,冲着盛国公道:如此孽障,留她作甚?将她远远的送走,再别回来!
我也不稀罕!
陆泱泱扭头就走。
站住!
盛国公府喝了一声,冷声问道:你想如何?
陆泱泱转过头,扫了众人一眼:很简单,我可以留下,但我陆泱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也不上你们盛家族谱,除非你们现在把这个冒牌货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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