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杏花半瘫在床沿上,一动不动的,像一条扑腾过劲儿的鱼。
她的那镇国侯夫君半跪在床边,拿了个白帕子在仔细地擦拭着。
萧杏花累得四仰八叉的,却望了眼前半垂着的帷幕帐子叮嘱道“擦仔细些,别回头儿媳妇进来到,那都是人精。”
“嗯。”
声音低哑无奈。
半响过后,他终于起身,坐在床边“擦好了,起来去洗一洗吧”
萧杏花睨了他一眼,提醒说“嘴。”
萧战庭猛然意识到了,忙又取了个巾帕子,擦了擦自己嘴角。
萧杏花着他用巾帕擦嘴的动作,忽然就笑了。
“也不想想早年你是怎么闹腾我的,万想不到你也有今日。
反正昨晚那事儿我不,没得点滋味倒是把人折腾得够呛。”
萧战庭着她笑,笑得肆无忌惮的,可真真是一脸的恃宠而骄,偏生他还真拿她没法子。
一时心里有点发闷,难道以后真能这样了
此时那些外面的丫鬟才被叫起来,小心翼翼地收拾床上并旁边的小几甚至还有锈杌,这些尽管经过那位镇国侯的擦拭,却依稀有些皱巴巴的痕迹,倒是让那些丫鬟出些许端倪,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多想多。
而旁边一时这未曾得到任何满足的镇国侯爷,认命地抱着自己怀里的女人,进了旁边的湢室,仔细地清洗过了,这才出来。
丫鬟们在旁伺候着萧杏花,帮她穿衣梳妆,萧战庭便坐在旁边的雕花老檀木椅上她。
如今萧杏花当了这侯门贵夫人,用度自然和以前不同,先不说自和萧战庭夜里合房后,她怕自己身上糙,都特特地用牛乳来擦拭身上,再泡那嬷嬷给特制的香露浴。
而那一双手都是每日早中晚三次用牛乳来细细浸泡,之后再抹上上等的香膏。
也是因为,养护下来月余,她这浑身的肌肤都已经嫩得犹如刚剥了壳的鸡蛋一般。
要不然也不至于萧战庭之前才捏一把那细腰,便觉得仿佛魂儿被吸了一般。
而如今,因她才沐浴过,便见丫鬟给她细细地养护那乌发,又给她脸上手上又傅了香粉儿。
萧战庭心里其实是有话要和她说的,只不过倒是不着急,如今见她这般被下人悉心伺候着,又见她那乌黑的发丝都泛着亮,便不由想起来了“那日初见你时,头上尚有几根银丝,如今倒是不怎么见了呢,这倒是底下人伺候得好。”
萧杏花懒洋洋地半倚在那里,正觉得仿佛那被抽了筋的鱼儿,半瘫不瘫地没劲儿,此时听得这个,却是道“你想得倒美,其实是让人给我把那几根难的齐根剪去了。”
萧战庭闻言,便道;“我听人说,白发早生,都是操劳过度,肾虚血亏,赶明儿我让太医院的王大夫过来瞧瞧,给你开几个方子,好生调养。”
萧杏花听他这么说,便睨了他一眼“你有那闲工夫,还是想想咱家女儿的婚事吧”
以前两口子说话,身边一群丫鬟围着,她觉得并不自在,倒仿佛是有外人在似的,如今慢慢也习惯了这奴仆成群的日子。
习惯了后,慢慢觉得仿佛奴仆在身边环绕着很自然,便也不再拘束,竟当着丫鬟的面和萧战庭说起这事来。
萧战庭倒是没在意的“这个我已经去办了。
今日见了皇上,提起了佩珩早就心有所属,并命属下急赶往白湾子县,将那霍家老六请来燕京城。”
如此一来,太后再怎么样想成就这桩婚事,也不能抢拆鸳鸯。
萧杏花见他这么说,倒是有些意外“你原本对这桩子婚事是极不待见的,如今倒好,被逼得都要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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