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该是……恩怨两消。
“宋宵。”
凤玉瑶快走一步扶住宋宵，她见到对方眼底的那如荒原般的苍凉之感。
平整的镜面有了裂痕，还能如初吗。
“陆韵，你……”
凤玉瑶想说什么，见到的是陆韵移过来的目光。
这不是陆韵第一次看她。
同以往无二，陆韵看向自己，可眼里从未有过自己。
这种强烈的忽视感，让凤玉瑶喉咙中泛着腥甜。
“走！”
宋宵感受到凤玉瑶身上那股压制不住的灵力波动，断然开口。
二打一还败了，这是屈辱，也是……恐惧。
稳住呼吸的宋宵拉着凤玉瑶就往外走。
整个过程中不曾回头。
愤怒不已的凤玉瑶，背脊僵硬，胸膛起伏不定，可竟也没回头。
直到那两人彻底离开墓室，陆韵才吐出一口气。
“咳咳！”
咳嗽几声，嘴角有了血色。
她本就有伤在身，和这两人打，自要速战速决，只是强行动用所有灵力，到底还是对身体造成了伤害。
好在结果如她所愿。
对于这个熟悉而陌生的世界，凤玉瑶和宋宵两人就是束缚住她的枷锁。
而今日她将枷锁斩断。
过往种种如云烟，此后她只是陆韵，而不是什么原主。
心跳声变得轻缓，头顶幕遮伞依旧张开。
寒江雪立在身侧，陆韵眼帘微微敛起，呼吸归于安宁。
墓室静悄悄的。
可很快，墓室像被人轰炸般，到处响起蜂鸣声。
那是这地宫中的灵力受到什么吸引在此地聚集的。
灵力漩涡顷刻间形成，站在原地的陆韵眉眼低垂，已然入定。
枷锁已断，楼台清明，心可自由。
陆韵她……顿悟了。
练气八层的修为以狂暴的方式增长着，眨眼间冲到练气九层。
可这势头还没有停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