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两家亲戚吃个饭,前两年也没见有人穿礼服,她想到自己等下穿着这一身去,两家人肯定会跟看熊猫一样盯着她看,想想就浑身不自在。
薄荆舟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看杂志,闻言,抬头看向她,“谁跟你说是家宴?”
“嗯?”
沈晚瓷心里‘咯噔’一下,突然生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什么意思?妈往年过生日不是只请两家近亲吃顿饭吗?”
“她今年想大办,说要去去晦气。”
江雅竹一向比较信这些,经常朝神拜佛,她想大办沈晚瓷没意见,只要她高兴,想办多大都没问题,但……
她和薄荆舟是隐婚关系啊,如果大办的话,势必会面临媒体。
“那我以什么身份跟你一起接待宾客?”
有江雅竹在,薄荆舟不可能装作和她没有关系,何况江家和薄家的那些亲戚都知道她的身份,人多嘴杂,关系肯定会曝光。
薄荆舟却似乎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你是什么身份就以什么身份。”
“你开什么玩笑?”
沈晚瓷激动之下差点没压住情绪,“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
结婚那么久都没想过公开,快离婚了反而闹得人尽皆知,是她有病还是薄荆舟疯了!
“生日宴我不去了,妈那边你打电话解释,说我生病了、住院了、出差了,什么理由都行,过两天我再单独给她补过一个生日。”
现在也只有这种办法了。
薄荆舟目光凉凉的看向她,“那我只好在宴会上公开说明薄太太缺席的原因,希望大家都能理解你的‘难处’。”
言下之意,去不去这段关系都会被公开,并且她还会落得一个不尊不孝的骂名!
沈晚瓷咬牙,好狠一男的!
见女人瞪着他不说话了,薄荆舟合上杂志起身,“走吧,你是主人,要是到的比客人都晚,成何体统?”
沈晚瓷平不了心中那口恶气,转而讽刺的问道:“简唯宁今晚也会去吧?”
她想到上次那件旗袍,是她买来送江雅竹的,简唯宁当时也要买,肯定也是为了今晚……
薄荆舟淡淡的应了一声:“不会。”
他没给过她邀请函,虽然简唯宁明里暗里问他要过。
沈晚瓷嗤笑出声:“难怪这么肆无忌惮,原来是简唯宁不在,不用顾虑心上人的感受啊。”
回应她的,是男人转身就走的背影,沈晚瓷握了握拳,只能跟上……
生日宴还是在薄家办的,光是看花园里停放的车就知道有多盛大了。
车刚一停下,不等薄荆舟给她开车门,她就自己推门走了下去。
见此,薄荆舟的眉头不悦的皱了皱,但也没说什么。
他很快就追上了她,手臂微曲,示意她挽着。
沈晚瓷愣了一下,思绪一时恍惚。
她从没有跟薄荆舟一起出席过重大场合,这是第一次,他让她挽他的手臂。
薄荆舟看了眼时间,不耐提醒:“你想让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夫妻不和?”
沈晚瓷这才回过神来,内心咒骂本来就不和,手却老老实实地挽住了男人的手臂。
可刚一进客厅,她就看到了那个薄荆舟斩金截铁说不会出现在生日宴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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