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禾把他的剃须刀放进袋子里,忽然顿了下,意识到他可能看见毛露露她们用过的验孕棒,怪不得会来找她,原来以为她怀孕了。
文禾觉得好笑,周鸣初却走过来,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带到身边:“我以为你怀了。”
接着说:“没怀,也可以结婚。”
文禾抬头看他,喝醉的人目光迟钝又迷离,两个人身上都有淡淡酒气,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探究的兴趣,只是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会生你这种人的孩子,也不会跟你这种人结婚。”
周鸣初低头看她。
文禾把东西递给他,见他不接,从他怀里退出来,随手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一回头,见周鸣初跟了出来,看着她问:“我什么人?”
文禾没说话。
周鸣初一把握住她的肩,她站得没那么刻意的直,却是一副压也压不弯的样子。
周鸣初手指力度收紧:“说说看,我什么人?”
他声音很平静,眼里却分明浮起一丝暴烈情绪。
文禾扯了下脸颊,没扯动:“我们不是一路人。”
她跟他正式说分手:“我们分开吧,以后请周总不要再来找我。”
周鸣初看着她:“我给你机会考虑,等你考虑好了,我们再来谈这件事。”
他眼神不明,嘴里说要等她,却又不肯放开她。
文禾说:“我不用考虑,不管辞职还是分手,我想得比你清楚。”
她眼底冰冷一片,像干透的河面。
周鸣初盯了她一会,眼里那种暴烈的情绪渐渐消退,他把人放开,走去茶几旁边翻那个袋子,手上的伤就那么敞着,伤口狰狞,人却浑然不觉。
“这什么?”
他推了下袋子,里面倒出来一堆东西。
文禾说:“你的东西,还有你妈妈给的东西,应该都在这里。”
确实都在,不管是表,还是红包。
周鸣初用手拨了拨:“买的东西不要,给你的车不开,生怕欠我是吧。”
他抬头问她:“欠我很不舒服?”
文禾点点头:“对,欠你一点我都不舒服。”
周鸣初表情淡下来,面容也变得有些陌生:“那你觉得,你跟我算得清么?”
文禾微微皱眉。
周鸣初拿起外套,轻描淡写道:“你怎么不去问问你客户,最后那个对赌的单子从哪里来的?”
文禾脑子里慢慢溯回,也慢慢想到,怪不得那天钟总一直给他敬酒,还说感谢厂家。
她张了张嘴:“是……你?”
周鸣初没说话,把她家里钥匙扔在茶几上,一脸漠然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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