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钱买支票,你是傻的吗?”
凌萧咕哝着,又把小脸从成欲的胸口移开,看向说话的黄毛,然后爽快地伸出一个手掌,“五百块!
少一分都不卖!”
她没钱。
她家也没钱。
因为没钱,爸妈离婚了。
因为没钱,弟弟死了,妈妈也疯了……
她想要钱,要好多好多的钱。
小小的手掌,分得很开的五根手指,都表明了她狮子大开口的决心。
“我看你是傻的。”
成欲把她的手掌收回来,握成拳头,攥在自己的手心里。
一百万卖五百块,亏她想得出来!
醉成这样,继续玩也没意思了。
黄毛和板寸头懂事地把包间让出来,各自带着女伴,去了隔壁的酒店开房。
“钱,真是好东西!
有钱了,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们就是仗着有钱,才那么欺负我弟弟!”
凌萧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最后难以自抑地崩溃哭出声。
看着怀中哭得浑身颤抖的女人,成欲一向漫不经心的神情微微有了动容,沉了沉眼眸,用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怎么会,你上学那会儿不是挺能打的?男孩子都不是你对手。”
凌萧把埋在他胸口的小脸抬起来,“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
成欲的手一顿,从她的头顶上拿开。
“不认识。”
“不对。
你认识我。
你初中那会儿被我揍过。
只是你不记得了。”
凌萧说完,抵不住酒精的困意,趴在他的胸口上睡了过去。
成晞砚愣了愣,最后轻笑一声。
原来她还记得。
比他还会演。
……
把烂醉的女人送回家不是一件美差。
成欲把人放倒在床上后,又掐了掐她的脸,直到脸蛋掐得通红才满意地松手,把钥匙留在客厅茶几上,关灯离开这个单身公寓。
他走到小区停车场,刚拉开车门,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怎么在这?”
成晞砚恰好刚从车上下来,看着不该在这个点出现在这地方的人,面色一下子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