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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走了其实松口气。”

方何用力扯手，“想惹他烦，就算失明和幻听了，也尽量装作无事生。

但他总能敏锐地察觉到，又狠下心无视，最往往折腾自己，让也非常羞愧。”

“你麻烦时候，可一点都羞愧。”

李灵运毫客气地评价道。

方何梗着脖子说：“那因，反正更难看样子你都见过了。”

李灵运猜想，方何说高中退学时候。

那段时间，称方何生中最堪狼狈地子也过。

李灵运陷入沉默，轻轻摩挲着玻璃杯。

很久，他嘴微微嗡动了几下，突然开口说：

“既然如此，什要找别？找就好了？”

房间一瞬间变得无比安静。

方何愣，看向李灵运。

什找李灵运？

因方何怕自己太依靠李灵运，太把李灵运陪伴当做理所当然。

但在李灵运里，他只可可无，甚至惹厌恶家伙。

方何无法忍受自己一厢尽量自己搞定，实在搞定可能会麻烦你。”

方何把额头抵在交叠手掌上，吞吞吐吐地说，“打算下周再挂个号，尽快……”

“方何，你病。”

李灵运打断他，笃定地说：“只要你听话，就会生病。”

——

此时临近年末，快到部门团建子了。

李灵运清楚前团建规矩，索交给方何负责。

“你看看，hr做了方案。

三个地方想去都很多，你拍板。”

方何把文件夹递给李灵运。

李灵运打开翻了翻，一时间，整个办公室只能听见纸页沙沙声。

“你想去哪？”

李灵运突然问。

方何愣了下，“要说话，滑场？”

“好。”

李灵运突然啪地一声合上了文件夹，“就去滑场。”

“让你决定，别甩手给。”

“个意思，你想去地方，那也想去。”

方何心里咯噔一声，他下意识以自己幻听，强装镇定看着李灵运。

想到李灵运抬起头，面无表地问：“什事？”

原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