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零心里沉痛,却来不及想别的,立刻关上房门,把地上的药片都捡起来放好……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第二天一早,唐零接到了管家郑伯的通知,说霍淮深让她晚上换好衣服,去瑞澜酒店一起吃饭。
唐零愕然。
自此半年前,霍淮深摊牌决定不装澜的那一次开始,他从未跟她一起吃过饭。
虽然奇怪,但她还是换好了衣服,化了淡妆去赴约了。
瑞澜酒店,豪华包间。
唐零坐在长桌的一边,看着另一边的霍淮深,深色的西装干净笔挺,目光冷彻,气质疏离。
“为什么突然叫我出来吃饭?”
她语气平淡的问。
不怕陆恩竹看见吗?
霍淮深招了招手示意服务生上菜,然后没有一丝语气的答道:“你生日的那天我正好有事没有陪你,今天补偿你一下,即使婚姻只是交易,但是作为交易内的丈夫,该做的,我都会做,你该有的,我也一件不会差你的。”
听了这话,唐零苦笑。
她知道霍淮深永远都是这样。
即使他的内心一千万个不愿意陪她吃饭,他也会把这种不愿意的事情做的滴水不漏,甚至还能扮演一个温柔宠溺的好丈夫……
但是,唐零知道自己走不进这个男人的心里。
他的心里只有陆恩竹。
她只是一个替身,现在陆恩竹回来了,她很快连做个替身都没有资格了。
想到这里,唐零只觉得心头苦涩到难以言喻。
而这时,服务生端着菜进来了,一股油腻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子。
瞬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捂着口鼻迅速逃离了餐桌,钻进了洗手间。
霍淮深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眼眸之中闪过一丝鄙夷。
又在耍什么花招,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这个女人得了便宜还不够?
唐零在洗手间里对着马桶,奋力的压着嗓子,干呕了几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边脸憋的通红的蹲在马桶边,一边从包里掏出来一盒事先准备好的酸梅往嘴里塞。
连吃了十来个酸梅,才把刚刚那股恶心感压了下去。
这时,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了,霍淮深修长的身影居高临下的皱着眉俯视着她。
“你好了没有?你在干什么?”
唐零猛的一惊,下意识的把包里的酸梅往里面塞了塞,又转手掏出一只口红,镇定自若的回答:“刚刚口红掉在马桶后面了,够了半天才捡到。”
说着,唐零站了起,若无其事的走出了洗手间。
霍淮深眯起深邃漆黑的眸子盯着她。
明明画的淡妆,带那么艳丽色号的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