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菀笑问:“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禹哥儿拿了先生的诗集,你为何知道的这么清楚?就禹哥儿所说,你根本没有看清楚那书是什么,便嚷着是他偷了先生诗集,难不成,此事与三弟你,有关?”
宁宏的心往下一沉,心虚地回嘴:“我,我瞧见了的。”
“哦?”
宁菀挑眉,“你们寝室那么大,又是傍晚,你在门口便看到禹哥儿行李中是什么东西?”
“反正,反正我就是看见了!”
宁宏心虚地大喊,说完便拉着父母快速地逃出昭华园。
宁菀回头,瞧见祖母盯着二房离去的背影,面色不善,她才牵着弟弟告退。
宁菀姐弟离开昭华园时,天色已暗。
宁禹忍不住道:“长姐,都是我不好,今日连累你。”
宁菀拍拍他的脸颊,轻笑道:“傻呀你,我们是姐弟,何来连累一说?”
宁禹握住长姐的衣袖,道:“长姐,以后我不会再如此不小心。”
一个屋子住的人陷害他,他居然连那本诗集是如何放在自己行李中都不知,实在是很无用。
宁菀笑着点了点头,有了今日之事,她相信禹哥儿以后一定会成长起来。
一夜无语。
次日清晨,宁菀起得很早,吩咐春芷别惊动禹哥儿,去准备马车。
简单吃了早饭,宁菀便出了府,她得自己找到禹哥儿被陷害的证据。
车夫赶着马车,先去了一趟西街,又给北街的齐府送了一封信。
宁菀这才坐在北街一家茶馆的二楼,她在桌对面也放了一个茶杯,边品茶,边等着她的客人。
约莫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就瞧见齐先生鬼鬼祟祟地进了这家茶馆。
他上了二楼,瞧见是一个小姑娘时,一颗紧着的心总算是放下,走过去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齐先生问:“是你传得信?”
宁菀微微一笑,道:“先生倒是比我想象的,来得更早。”
齐先生向后一仰,十分慵懒地说道:“宁菀,威胁恐吓,这便是为师给你教的礼仪?”
“抱歉,先生。”
宁菀依旧在笑,“如果礼仪是对着道貌岸然之辈,恕本县主无法做到。”
齐先生忍不住气愤地拍桌子:“你忤逆师长,大逆不道!”
他教过的学生,个个懂礼数,偏偏永平侯府这两个,仿佛生来就是他的克星一般。
“嘘!”
宁菀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先生别那么大怒火,否则,本县主不知,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大理寺。”
齐先生微眯着眼瞧着她:“你若是没事,为师这就走了。”
他刚起身,便听到宁菀说道:“先生银号里近日突然多了一笔来路不明的银钱入账,宁禹紧接着便遭人陷害,这两件事,先生以为,有没有联系?”
齐先生冷笑道:“小丫头片子,红口白牙就想污蔑我?”
“不巧了。”
宁菀一笑,眸中光芒闪烁,“你兑换银票的钱庄,正是本县主的地方,我若是将证据交给大理寺,那先生还能在金麟书院,待下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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