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芒在背地动了动身,朝她无奈地瞥了一眼。
穆姐姐被这异样的氛围所惑,不解地环顾众人道:
“你们都怎么了?究竟出了什么事嘛?”
我见避无可避,只好叹了口气,接过她放在桌上的信封道:
“穆姐姐,醉儿听您的话,不日就启程去蝴蝶谷看望四位师父---”
我声音越来越低,终于忍不住地提高声,向她叨唠道:
“可是——穆姐姐,我真的很怕!
------那四位师父成天吵吵嚷嚷,争着教我道法武功,我每天都很累呀------尤其,尤其是大师父,他----他----”
我自觉羞于启齿,嗫嚅了半天方道:
“他每次见到我,那眼神就怪怪的,笑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还老爱对我吟什么-----美人啊,素手之类奇奇怪怪的诗,我---我真的很不舒服啊!”
“哈哈哈,那还只是在五年前,如今要是让楚师伯见到陶哥哥,非把陶哥哥活活咯咽死不可!
哈-----”
小迷糊幸灾乐祸,笑得更欢。
穆姐姐怔楞半晌,蓦地明白过来,不禁“噗嗤”
笑道:
();() “没办法,谁叫陶醉生得美,心地好,人又和气呢?我那四位仙友只是太钟爱他了!”
她安抚地扶住我肩道:
“你大师父有断袖之癖,二师父做事太过岢求,三师父比小迷糊还糊糊,四师父更是颠三倒四地,虽然都有些小毛病,但他们个个都予你有授业之恩。
否则,你今日的道行修为哪能这般高深?”
面对她的正襟之言,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心头自是诚服的。
穆姐姐转颜笑道:
“更何况,怎么对付他们四个,你十二三岁时不就想到法子了嘛?现在人长大了,胆子却小了嘛?”
“穆姐姐休要取笑了,那时醉儿年少,才胡作妄为,现如今,怎还敢对四位师父不敬呢?”
我自觉有些脸烫,不好意思地窘笑。
“那不就得了,其实你这次回去,也无须多逗留了。
你十二岁那年就学会了你爷爷所有道法武功。
十三岁那年又把他们四个可以教你的都学了个遍,现在闭关冲破了千年大关,凭你如今的道行修为,你那四位师父都尤有不及,他们哪还有何借口逼你留下学艺?你且去陪他们小住几日,就当哄哄老人家嘛,也好解了他们对你的挂念!”
“是!
醉儿明白了!”
听她这般说解,我心头也是一荡,对四位恩师的思念之情,冲破淡淡的芥蒂,越来越炽烈,竟有种想立时便能飞去蝴蝶谷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