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府里的事,前院后宅,各个院中,关系重重。”
从这轻描淡写的话语中,宁翘竟隐隐感受到了一丝凝重。
她敏锐的察觉到,这好像,也和她突然成了奴才们口中的宁主子有关吧。
“福晋跟爷很早就成婚了,”
多尔衮道,“成婚十余年,福晋都不曾有孕过。”
“早年呢,说是年纪小,不易有孕。
后来开府,陆续有了庶福晋和侍妾,仍旧是没什么人有身孕。
宫里娘娘抬举了个府医,说是从南边来的。
爷还去查过的,倒真是从南边来的,身份家世,过往来历,没有作假。”
“他说南草伤身,爷南征北战的,身上的旧伤也会有些妨碍,多半也是女子不宜受孕,所以这几年,只有佟佳氏有身孕。”
多尔衮眸光冷暗,“可结果,根本就不是那样的。”
宁翘听着,本能的觉得是不是第一回鲛丝纱叫大格格大阿哥过敏的时候,调查出来了什么事情啊。
那回没个什么具体的结果,但看这一次,好像是有结果了。
“主子爷,是府医有问题吗?”
宁翘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多尔衮道:“爷已经将他,和他的家人都抓起来了。
宫里的太医给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诊脉,断定她这一胎必定是个阿哥。
起先宸妃和庄妃那里都应验了。
宫里的太医倒也不错,爷请来给你诊脉过。”
“府医说你伤了宫腑,于子嗣有碍,太医就一定会这样说吗?爷凭什么要信他们两个人的?若是他们都被人收买了呢?”
宁翘的心一下子都提起来了:“所以奴才,没有问题?”
“你好得很。”
多尔衮没有笑,可是沉敛眸光在触碰到宁翘的那一刻很温柔,“什么久站风雪跌了一跤伤了宫腑,两三年内不能有孕的话,都是混账话。
你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照常给爷生儿育女,只等儿女缘分到了便是了。”
宁翘消化了好一会儿,多尔衮再三保证她没问题,宁翘就觉得心上的石头忽而落了地,心中一清,似是无形的压力都远去了。
她忍不住笑吟吟的:“主子爷的意思是说,奴才也能给爷生儿育女了?”
多尔衮见她眉眼弯弯的,心头一软,掌心落在她的小腹上:“爷努力些,你争气些。
就能有了。”
府里两个府医,抓的是专精女科的那一个。
宁翘说:“这府医胆子也太大了些。
这在府里几年,还不知祸害了多少人呢。”
宁翘问道,“他敢这样做,必是仗着府里有人给他撑腰的。
站在他后头的,是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吗?”
宁翘也是今日才知道,这府医的来历竟是跟宫里的娘娘有关。
多尔衮虽没有明言,但也无外乎就是皇后或者是宸妃了。
可要说这府医背后的人是皇后和宸妃,这话就是不能乱说的,还得有证据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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