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早课的钟声敲响,蜚蜚和阿柔简单梳洗过后,去了学堂。
同窗们早已没了平常的干劲,个个愁容满面,有的还对着本发呆。
眼下,流寇的规模越来越大,可官府镇压的力度明显不够,而且没有针对性。
一方面,是因为匪徒们没有固定的居所,不好打击。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流寇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极易伪装,给他们增添了不少的难度。
要是能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儿就好了。
蜚蜚如是想,表情不由的就有些沉重。
阿瑾便问她怎么回事。
“对了,你读过兵吗”
蜚蜚问阿瑾,“如果是你,你要如何应对这些流寇”
阿瑾见她脸色不好,便说“如果是我,定然是要好好躲着,毕竟我不擅长打架,出了事就不好了。”
“也是,你也才八岁。”
蜚蜚撑着脸,叹了口气。
“与年龄无关他们的目的是求财,而不是害命,当尽量避免与他们硬碰硬才是。”
阿瑾说道,“前些时间从春生大哥那儿得知,流寇的主心骨是一帮逃兵。
而边关战事未停,弃战叛逃乃是死罪,他们本就是亡命之徒,落草为寇也不奇怪。”
“但他们并非无所顾及。”
阿瑾说,“否则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聚集这么多人。”
蜚蜚眼前一亮,可阿瑾又说“不过,匪终究是匪,他们已经回不了头了,之后定然会越来越穷凶极恶,犯的案也会越来越大。”
“那”
蜚蜚叹了口气,为难地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们到花江村去了,咱们该怎么办”
她生性单纯,一开口阿瑾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当即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我也只是凭感觉。”
蜚蜚无奈道,“算了,你就当我只是随便问问,跟我说说你的法,行不行”
阿瑾望着她,似乎是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凭感觉”
阿瑾问她,“就好像,你当初在树洞里发现我时那样”
蜚蜚摇了摇头“当初救你,是不知道你的存在,触景觉得奇怪而已;眼下,却是明确知道迟早有这么个事儿,只待时间来考证。
可若是真的发生了,也就晚了。”
本以为阿瑾不会信她,没想到,阿瑾却说“那我们要尽快想办法通知村子里的人。”
“你相信我”
蜚蜚震惊地望着他,“你真的信我”
在她期盼的目光中,阿瑾点点头“信的。”
甚至反过来安抚她,“说一声总没坏处,有备无患。”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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