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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009（第4页）

他自觉拉高了声音，大女儿信任感到气愤。

元棠摇摇头：“可觉得区别。”

“你们说让出去打工，可从头到尾，你们问过王美细节吗？赵换娣只问了工资就催着去，连哪个厂都打听。”

“爹你说会让去干个，可王美带着去南方，生地熟，路上任何意外都可能。

她要给卖了，然说自己跑了，爹你会去找吗？说你会揪着王家要个说法？”

元棠浮上一个嘲讽笑容：“妈说自，确实挺自。

因要自，自己考虑，你们谁又会考虑？元栋如果今天丢了，信你们会砸锅卖铁要找他，要丢了，爹你只会可惜少了个能挣钱血包？”

元德只觉得丫头真狠。

“你用说些扎心，敢对天誓，元德要让闺女去卖自己，得好死。”

元棠嘲讽勾起嘴角：“你想，但等遇到种问题，你又会帮解决。

你只会两手一摊，告诉你也想样。”

元德生平第一次体会到赵换娣感受。

元棠像一块坚石头，她看着平平无奇，但遇到事，她话能砸你冒出血。

你改变了她，些大们间模糊偏爱和感，她非要掰开揉碎了砸在你脸上。

管她自己难受难受，她一定要让你也跟着难受。

谁家女儿能狠心对自己爹妈？

元德捂着心口，半晌才狼狈道：“跟你说个，你小，现在些话你说痛快，过些年你就意识到自己多伤了。”

他努力呼了几口气，终于觉得自己至于被元棠气死了，才说道：“件事上你怨们对，但你早就知道，你什跟和你妈说？”

元棠那副空洞神，脸上任何表能再问了。

心里揪着疼，大女儿相信自己到了种地步，她居然觉得哪怕说了，自己也会无视良心和道德让她去。

他自认自己养大了她，虽然偏心儿子，但也正常。

谁家偏心儿子？

可他也良知！

他从想过要卖女儿！

他能干出那种畜生事吗？

元德读过小学，要战纷飞，他总觉得自己也能当个读书。

就着个，他才狠要供元栋。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听先生讲，父知子，子知父。

他懂元棠藏在乖巧外表下些怨恨，从何时开始竟然积累到了种程度。

元棠也懂他，他一个再普通过父亲，他就再偏心，也会真想要害她。

整个小河村算下，他以前从觉得自己最糟糕那一个父亲，可如今元棠话，给了他莫大打击。

个认知几乎让他了十岁。

他想说话酝酿半晌，最终只一声叹息。

“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