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连自己都没有这样细致地清洁过,简直是浪费,连脚趾也用了三泵沐浴露。
他在品鉴什么艺术品,或者品尝一杯层次丰富的波尔多红酒。
浴巾是一个来自葡萄牙小镇的品牌,长绒棉很蓬松,非常柔软舒适,吸水性很好,用它来擦干水珠,再合适不过。
易思龄觉得自己像谢浔之的娃娃,肺里全是潮湿凝结的水雾。
当他拿来一瓶乳霜,要里里外外铺开时,易思龄终于忍受不了,“你是在扮演什么角色吗,daddy?现在是帮宝宝擦爽身粉?()”
谢浔之一愣,掌心握紧黑色的瓷罐子。
幽深的黑眸看向她,从善如流:你想喊我daddy,我也接受。
⒂()”
“老公,daddy,随便你。”
他如此包容。
“………”
易思龄气得踹他,有这样占便宜的吗!
他可恶!
她吸了下鼻子,刚要说一个超级破坏氛围的名字。
没想到谢浔之非常敏锐,堪称迅猛,将她往枕头上一摁,捂住她的嘴,高大的身体罩住她:“不行。
昭昭。”
“不可以。”
他的声音像盘旋在耳边的低空乌云。
不可以喊他小名。
否则,他会,顶,死她。
绝对会。
易思龄被他眼底风云涌动的沉戾吓得呆住,委屈地瘪了下嘴,又摇头,眼神示意他,她不说就是呗,生什么气啊,这男人,还开不起玩笑了。
谢浔之这才放过她,然后重新拿起那小黑罐,继续擦身体乳。
其实这不是身体乳,是面霜,但易思龄不拿来擦脸,而是擦脖子,她擦脸的面霜是专门为她做皮肤管理的研究团队依照她的皮肤数据来订制的。
谢浔之不懂这些,只想,她的脚她的手指头她的脖子都一视同仁,没区别,他想替她抹霜。
一系列繁琐的,冗沉的,舒缓的节奏,让易思龄眯起眼,要就此舒舒服服睡过去,可最后还是哭得说不出话来。
“叫我老公。
昭昭。”
他低声哄。
“……老…公…”
声音轻得像一股烟,很快就被吞进去。
昂贵的乳霜没有在空气中氧化,风干,被皮肤吸收,而是和汗融在一起,把被单弄得乌烟瘴气。
“…或者,再叫一声daddy?”
他手臂撑在两侧,肩上的肌肉虬起,就这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剧烈上。
顶。
像沸腾的开水。
易思龄气得狠狠一抓,在他肩膀上又狠狠地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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