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樊敬劝道“将军,昨夜您在颐安居外打了国公夫人的奴仆,把老夫人吓得一夜没睡好,卫国公自然生气,您待会儿去了,别太强硬。”
贺时霆闻言,讽刺地勾起唇角,瞥向曹樊敬,眼含警告。
曹樊敬立刻闭上嘴,不敢再言,只在心里叹气。
将军明明是卫国公嫡长子,这么些年,因为老夫人和国公夫人阻挠,国公一直未请封他为世子。
后来将军自请去漠北参军,建立了不世功勋,皇上直接封了将军做靖远侯。
将军都是侯爷了,也没听说哪家侯爷还能承袭国公爵位的,她们何必再作妖
没多久,贺时霆悠悠从奉正院里走出,面色平静,已然不出丝毫戾气。
倒是曹樊敬十分担忧,“将军,无论如何国公爷都是您的父亲,您把他气得昏过去,终究于您的名声不利啊。”
贺时霆嫌他啰嗦,沉声让他闭嘴。
回到定平院时,楚楚背对着院门,挥着有她身子两倍粗的扫帚认真扫地。
贺时霆冰冷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或许是觉得手酸,楚楚扫了一会,暂时停下,揉了两下手腕。
她细白的手腕已经有些红肿。
楚楚也不在意,揉完便接着扫起地来。
偌大的庭院,竟已经扫了一小半。
贺时霆那点笑意很快消失在脸上,他阔步走到楚楚身边,把她手里的扫帚抢过来,扔到墙角去。
楚楚正扫地呢,手上的扫帚忽然被抢走,吓了一跳,抬头见到贺时霆,慌乱间朝他行了一礼。
贺时霆想骂她,她茫然的样子,又骂不出口,干脆把她带到大
厅里去。
他找了瓶活血化瘀的药膏出来,丢给楚楚,“涂上。”
楚楚不解,见他的视线一直在自己手腕徘徊,才恍悟,心莫名跳得快了半拍。
过了一会,她垂着眼帘,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侯爷。”
声音小小的,又甜又软,贺时霆简直怀疑她是故意勾引人。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她没这个脑子。
他不在定平院,竟连偷懒都不会。
谁要她把庭院扫那么干净了
这会儿外面有婆子送早饭来,一个小兵接过,送进前厅。
他手里提着一个乌木大食盒,还有一个小食盒,分别是贺时霆和楚楚的早饭。
楚楚被贺时霆盯着洗了手,涂好药膏,坐在前厅的一张小桌子上吃早饭。
她早上做了力气活,早就饿了,坐下来先喝了一口白粥。
白粥熬得出了米油,香糯微甘,配着切得细细的咸菜和酱瓜,很是可口。
厨房还给了一碟枣糕,绵嫩弹软,特别好吃,一口咬下去,能尝到甜甜的枣肉。